,“斜方肌线条干净,股四头肌轮廓清晰,肩部三角肌饱满……”
江恨离哑然失笑:“车厘子,感觉你不是画家,而是屠夫。”
车厘子也笑了:“哥,你知道吗?达芬奇画《维特鲁威人》时,为了找完美比例,解剖了三十多具尸体。”
“原来大师都这么拼啊。”江恨离喃喃道。
“很正常啊,就像徐悲鸿画马、齐白石画虾,得先仔细观察。
画人体得了解人体,不了解骨骼肌理,画出来的不过是皮囊。”
“你观察吧,就当我是一尊雕塑。”
“哥,我现在终于明白了。”车厘子面如桃红,期期艾艾地说,“为什么画室请的模特是老大爷和老大妈。”
顿了顿,车厘子接着说:“哥,有几个男人能像你一样,有老僧入定的定力?”
江恨离心中苦笑:做正人君子,真的是一种煎熬,也是泯灭人性。
车厘子仔细观察后,回到画板前,边看边画。
画室里一片寂静,只有炭笔落在画纸上细微的沙沙声。
江恨离转移注意力,不看青春美少女车厘子,而是想着病重的妈妈、恶毒的大伯母、漂亮美丽的后妈,想着手头的案子、即将到期的婚约以及恐吓周伟的匕首。
江恨离又想到了何家姑娘何琼瑶,他没见过何琼瑶,不知道是美是丑,是泼辣,还是温柔,两人会不会有故事?
“哥,脖子或者手臂酸吗?可以稍微活动一下,我正好看看放松状态下的动态感觉。”
车厘子的声音响起,打破了静寂。
江恨离动了动有点僵硬的颈椎,又轻轻放下再抬起手臂。
沙沙的声音再次传来,这是炭笔的声音。
“唉,今天老是画不好。”车厘子唉声叹气的,将炭笔往前一扔,“不画了。”
“怎么啦?”江恨离随口问。
“不在状态,做不到心无旁骛。”
“那就不画了吧。我是不是可以穿衣服了?”
“哥,你再摆个姿势,我再观察观察人体结构和比例。
达芬奇靠解剖,我呢,只能看观察。”
“什么姿势呢?”
“站立姿势吧。”车厘子边说边比画,“双脚自然分开与肩同宽,右臂自然下垂,左臂抬起,手肘弯曲,手心向上,仿佛托举着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