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昨夜之事,实在让嫔妾心有余悸,深恐再遇此等急症束手无策。e萝=:?拉*{小<±说?2 ?3更=新|最?÷÷快1/°想……想从太医院拿些医书回来翻看。”
“嫔妾想着…学习几味药膳,日后可稍尽心力,为爷的龙体安康尽一份侍奉之责,烹些温养适宜的羹汤………”
“还想……还想略通些症候皮毛,往后再经历那般绝境,少些临事的惊惶无措,总该知道如何处理,尽量延长自己或者身边人的生命,好等来救治。”
说完小心偷瞄皇帝的脸色,小心翼翼的样子竟有几分招人疼了。
“就是不知太医院的书能不能外借的?偶尔请太医指点一下是否可行?”
皇帝的目光在安陵容面上停留片刻。这番话语,心思细密,情理交融,但她入宫日短,更不知宫中那些隐晦的禁忌,倒也不怪她。
提出学医,既是求安身之技,更将那“为君调养”之心置于首因,又显得那般楚楚可怜…这份玲珑心窍,实在让人难生拒绝之意。
“嗯,”皇帝颔首,唇角掠过一丝几不可察的温和。
“你有这份心,也思量得周详。此事…朕准了。稍后便吩咐下去,太医院的基础书籍,你可适当借阅。药膳之事,可同太医商量。^y¢e`x,i?a′k-e·.?c!o^m¨”
皇帝给安陵容开了口子,但口子不大且带着限制。
但一个宫嫔,也确实不能掌握太多医典,医之一途,可医病救人,自可制毒杀人,他不能准许身边有这样的人存在。
今日允她阅读基础医典,了解些医疗常识并药膳方子,着实是因着怜惜她昨日确实有功,得的恩赏却不算多,这才格外给与的恩典了。
他沉吟一瞬,似是觉得只答应借阅基础典籍有些小气了,拍了拍座椅扶手。
“皇后六宫事务繁杂,想周全所有人便力有不逮。然你与穆嫔此番皆受了惊吓,又有和贵人需静养调理,景阳宫与钟粹宫朕允你们另辟小厨房。日常用度,着内务府按份例支应便是。”
此举倒是莫大的便利与殊荣了,宝音这里有了正式的一宫主位,增设小厨房理由正当,但话中将景阳宫带出来,确实是皇帝难得的周全与体贴了!
第一世自己有需求,往往在皇后处赧颜忍耻艰难求来,如若实在不成,在皇帝这里也需要费尽心思婉转求取,往往心力交瘁,常觉得颜面扫地,尊严全无。
即便甄嬛离宫后那占了皇帝大半宠爱的三年,那份荣宠温存亦如指尖流沙,未曾有一刻真切沉淀于心坎深处。+5,4`看¢书/ \首*发*
每每伴驾,言谈无外乎媚上承欢,或揣摩圣心所好。一字一句,一举一动,都要耗神费力地斟量损益,强作欢愉姿态应对。
纵使偶有片刻笑意,也丝毫未曾触及心底那份渴求的温暖与松弛。如此应对,焉能品咂出半点相处之真趣?
今生流转,重入宫门,侍驾不足一月,她做不到如那时般婉转承欢,闲聊时虽也有半数在关怀皇帝,但更多的还是顾虑自己的心情。
从初承恩泽那夜,他在烛影摇曳中问出那声“还怕吗?”开始,冥冥中便有什么不同了。这一路行来,竟得了他诸多未曾言明的回护与偏爱。
虽然这与现代时男性的炽烈火热的爱情并不相同,但一位至高者所给与的这些许偏爱,于眼下的安陵容而言,己足够安身立命,活的更加自在了。
如今安陵容所求皆遂,甚至还得了额外恩典,心中欢喜翻涌,立刻深深拜谢:“嫔妾谢皇上隆恩!”
皇帝看着她欣喜模样,唇角微扬,带着两分调侃:“你啊,就是胆子太小。”
他语气透着安抚,“这等惊险事,哪能天天有?今日过后,相信没人敢再如此行事了。”
安陵容脸上笑意未褪,胆子反倒大了起来,眼波流转间透出几分调皮:“在宫里有皇上在,嫔妾自然安心得很。”
“可往后皇上若去园子避暑不想带着陵容呀?又或是巡幸塞外、南巡江南……都不带陵容呀!”
这是基于康熙帝在位时期旧例的说法,皇帝自然不会同自己的妾室明说自己没钱,后两条,恐难实现了。
只听得她语气微顿,带着点娇憨:“出行在外,各处自然同家中无法比拟,都说万一,万一,有万,那不是还有一?”
她说着说着,方才的欢愉悄然淡去,眉眼间染上几分真实落寞:“皇上不知,嫔妾自小生活就不大安稳,常是悬着心过日子,养成了这万事多想几步、多备些退路的怯懦性子……这般思虑重重,就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