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颇,非唯公允难平,亦恐置妹妹于众矢之地。”
她目光扫过安陵容,很快又转向皇帝,唇边笑意如春日冰河,寒暖难测:
“臣妾思之,不若待其为天家诞育龙裔、立下根本之功时,再行隆重的册封之仪!一则名正言顺,二则……”
她声音愈发柔和,却重若千斤:
“这亦是皇上与本宫,对妹妹的拳拳期许与恩待……愿妹妹早承雨露之恩,福泽延绵。”
皇帝指腹微不可察地捻过玉扳指,宜修此论,占尽“宫规”、“公允”、“期许”之名,滴水难泼!
他心中那缕趁着功勋为瑾贵人破例提携的暖意,被这盆“规矩”冰水浇得吱吱作响。
但每每兴头上总有一个皇后挡驾,实在扫兴不己,轻轻看了宜修一眼,还是颌首沉声道。
“皇后思虑深远,所言…甚是。”
帝王的目光转向安陵容,语意转圜,带着抚慰与帝王心术的平衡:
“瑾贵人,此番功绩,朕记下了。先前涉险违禁之举,朕…也为你抹去,过往不咎。”
他话语一顿,抛出那颗裹着糖衣的石子:
“待他日,你为朕孕育麟儿,血脉相连功垂社稷之际,便是你晋封嫔位、名正言顺之日!此诺,金口玉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