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皇上——驾到——!”
紧接着,皇帝己龙行虎步跨入殿中!显然是得了奏报匆匆赶来,连祭祀后的吉服都未曾换下。
皇后立即起身,亲自搀扶皇帝于正中的首位落座,自己则退至次位就坐。
“怎么?”皇帝目光威严地扫过殿中肃立的嫔妃,最后落在宝音严肃倔强的面庞上,眉头微蹙。
“大年下的,诸位爱妃怎的如此严肃?皇后,何事惊动六宫?”
皇后欠身,将适才宝音控诉华妃封锁宫道以致耽误救治、太医院误诊险酿大祸等情由,删繁就简,条理清晰地复述一遍。
言毕,她神色凝重,目光转向脸色己显苍白的华妃:
“华妃以‘肃清宫闱’为由封锁通途,事出有因,然范围过广,隔绝诸宫求医通路于不顾,致芭雅拉常在命悬一线,实乃过犹不及,确有失当之处。”
她话锋一转,“至于太医疏于职守,竟将热毒诊为寻常风寒……此等庸医,实乃损及天家威仪与满蒙情谊的元凶!”
“本宫虽掌凤印,然此事关涉宫禁之肃、外藩之体,干系重大,非圣意亲裁,恐难服众,亦难儆效尤!”
果然,皇后还是那个皇后,短短数言,“失当”上升为“过犹不及”,并指明“隔绝求医”的实质,又将“误诊”定为伤及国体,伤及满蒙情谊。
“隔绝求医”之事在担责的时候却是只字不提了,想也知道必定极合皇帝心意,责任再轻飘飘推回皇帝,皇帝如何决断,轻重都是皇帝的,与她皇后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