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容伸手接过针囊。她本想亲自为病人褪去部分衣物以便施针,陶格斯己会意上前,小心翼翼地为吉日和褪去了外袍,只留贴身的小衣。
趁着陶格斯忙碌的间隙,安陵容用平稳的声音向宝音解释了病情:
“吉日和姐姐体质本就偏热,又逢年节期间。科尔沁的羊羔炙烤味美,马奶酒亦是暖身良品,思乡情切之时享用家乡风味,本是慰藉,无奈这类饮食其性偏燥热。”
抬眼看了看认真侧耳倾听,努力理解的宝音达来,见她依然点头表示听得懂。
“加之可能是年节思乡牵挂,情志不畅导致内火炽盛。体质内热遇外界风邪,更兼颈侧那处外伤未能及时妥当料理,热毒蕴结不得发散,终在颈项少阳经所循之处炽盛成痈,才酿成这‘锁喉痈’的凶险急症。”
听完这番病因剖析,宝音泪水无声滑落,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懊悔:“都怪,我想着让她高兴……我...疏忽了,没察觉……”
安陵容轻声安抚:“宝音姐姐此时自责并无益处,当务之急是救治常在。”
随即转向花朝:“准备纸笔,稍后需开药方。”
此时吉日和身上衣物己处理妥当。安陵容凝神静气,选好穴位,捻起银针,手法精准而沉缓地为她施针退热、疏风驱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