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那些开到极盛就要腐败的牡丹。反正...她悄悄攥住眼前男人一缕散落的发丝...等这具躯体开始衰败时,自有年轻貌美的嫔妃前赴后继。而她,只要趁现在榨够养分就好。
睡意缓缓袭来,安陵容眯着眼无意识的蹭了蹭,皮肤相贴,呼吸可闻,这样近的距离,她却觉得两人之间相隔山海,距离遥远。
他是君,她是妾,他曾视她如无物,她曾跪地怒斥他无情无心。
窗外更漏声遥遥传来,三更天了。
安陵容轻轻叹了口气,终究还是缓缓合上眼。
明日,又是新的一场戏。
窗外,明月悄然升起,清辉洒满紫禁城的金瓦红墙。景阳宫的二人累极沉眠,而景阳宫之外,尚有多处的烛火彻夜难熄。
翊坤宫,即便己经深夜,明知道今日盼不到帝王前来,华妃仍燃了满殿烟火,晚膳在小厨房热了又热,最终也就只有寥寥几口入了她的肚腹,就再难下咽。
"娘娘……"周宁海瘸着腿迈进殿内,额头沁着冷汗,声音压得极低,"皇上……确实宿在景阳宫了。"
华妃指尖的鎏金护甲"咔"地一声掐断了案上的翡翠串珠。
"景阳宫!"她缓缓抬眸,凤眼里的怒火几乎要烧穿殿内的烛影,"安氏那个贱人!"
颂芝"扑通"一声跪下,颤声道:"娘娘息怒,今日那瑾常在不过是运气好遇着了皇上,皇上瞧着新鲜,便……"
"新鲜?"华妃冷笑一声,猛地将案上的珐琅茶盏扫落在地,"本宫看她是活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