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晨起风还是有些冷,等午后再出去转转。+优/品+小!说+网? ·更-新·最!快+”
“是,奴婢等下出去问问,这宫里该是有梅花开了,午后奴婢陪着主子去折几支回来插屏。”
“好,不然光出去乱走我也觉得无趣了。问问有没有不起眼的地方开花了,咱们去看看。”
“是,奴婢省得了。”
用过早膳,安陵容也没什么事情可做,这宫中的时光总是格外漫长,如果不能学会享受安然,最起码该学会该如何打发时间。
叹了口气,还是拿起了绣绷,给自己的冬衣添光加彩好了。
不多时,深蓝色的镶边上富贵三多的纹样就逐渐形成,饱满鲜艳的蜜桃,石榴,佛手相映生辉。
“主子这手绣工可真是让人眼馋,无论绣样还是配色,一般人实在是学不来。”宝娟在一边由衷赞叹。
安陵容勾了勾唇角,温和的笑了笑。
宝娟偷偷看了看安陵容舒缓的神色,不由出口试探道:“主子绣工如此出色,为何不绣个香包什么的给皇上送去呢?”
安陵容唇边的笑意淡了淡,抬眼轻轻扫了一眼她,就又低头继续忙活绣活儿,再没搭理一脸慌乱的宝娟。
宝娟也没想到小主儿竟是如此敏感,些微的撺掇她去争宠的话音就被听了出来。
那双温和微笑的眼睛在自己面前缓缓褪去温度,毫无感情扫过自己的脸,眸中的冷色让人不寒而栗。¢1/3/x′i`a/o?s/h\u?o`..c?o!m*
抖了抖肩膀,宝娟也顾不得多想,慌忙跪下身去,想开口向小主求饶,可看着小主专心致志绣花的样子,又不敢了,只能闷不吭声的跪着。
心中指望着小主心气顺了,能给与少许垂怜,如果因为多嘴被小主赶出了景阳宫,自己面临的可不仅仅是内务府那些蛀虫。
如此跪了小半个时辰,安陵容又绣了两组富贵三多,手有些紧绷了,这才停了下来,一边轻轻揉捏按摩自己的双手,一边向着老实跪着的宝娟看去。
“宝娟你跟着我两三个月了,我倒是没仔细问问,你家中可还有些什么人?”
宝娟心中一凛,忙垂下眼睛再不敢首视安陵容。
“回主子的话,奴婢家中爷奶健在,父母兄弟共五人,奴婢是长女。”
安陵容点了点头,这些基本情况前世自己也是清楚的,但前世的自己身在其中却并不明白,包衣宫女同采买宫女,看似都是侍候主子,实际上,地位却是完全不同的。
“嗯,身为长女,确实要承担更多,祖父做些什么营生呢?”
宝娟额角有细密的汗水沁出,却不敢有丝毫小动作,头压的似是更低了。.咸¢鱼·看_书!网_ *追*最¢新*章¨节*
“祖父原在圆明园的百骏园养马,被蒙古台吉新进的马王踩断了腿,如今己经在家休养三西年了,父亲接手了祖父的活儿却实在与马无缘,如今己经被赶出了百骏园,在万寿山上的织染局寻了杂活儿做着。”
安陵容轻轻“嗯”了一声,手指轻轻拂过桌面,将有些冷了的茶杯捧起,又道:“看来是包衣人家出身了。”
“是,奴婢家是镶白旗包衣。”宝娟的声线还算平稳,她的双手却紧紧握在一起,指尖微微泛白。
安陵容却不欲将对话进行下去,宝娟的身份确实有问题,但这是从前世的蛛丝马迹中得到的答案。
今生她不过在自己身边两个多月,除了多了几次嘴外,并无大错,安陵容还在逐步收拢手下的人心,可以教导,可以威严,却是不能无故刻薄的。
但尤记得前世宝娟那出马尿拌香灰的大戏,那时自己是被富察贵人刻薄狠了,心中只觉得解气极了,自此将宝娟视作心腹知己。
却完全忘了,宝娟是自己的奴才,她做的事不被人发现还好,只要露了蛛丝马迹,不是自己指使的也是自己指使的,都不用辩驳的。
宝娟这人还尤其喜欢打着为自己好的名号自作主张的做事,更是个嘴巴厉害善于寻找人心灵裂隙趁机诱导人心的角色。
如今找到机会,将她先隔离出自己身边吧,不算打草惊蛇,也能规避一些风险。
“宝娟,你也跟在我身边一段时间了,多少该知道一些我的脾气,我这人,一向是个惫懒的,不爱惹麻烦,也惹不起麻烦,更不是个爱搅事儿的性子。”
“跟了我,能大富大贵的可能并不大,你。。。明白了吗?”
宝娟这样的人精子,哪里不懂安陵容未尽的意思?
之前几次自己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