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比槐必须要死,前世送西北粮草那事将自己逼到皇后阵营里,从此受制于人,自愿或被迫都没有区别,手上毕竟都是沾染上了别人的鲜血,再没有回头路可走。′精×??武t小?说?.网/o [§?无+?错~??内?容£
破格升为知府后贪赃的那八十万两白银,更是迫得自己好不容谋得的高位像个笑话,就连子宫都不能由自己做主,被迫怀上了那样一个孱弱的注定生不下来的棋子,又让他以那样难堪的方式离去。
母子连心啊,那孩子在自己腹中的时候,虽然孱弱,但也不是毫无动静,偶尔他也会轻轻动动小手小脚,那时候自己心里何尝没有侥幸心理,觉得哪怕身体不好,也许这个孩子也还有能生下来看看这个世界的念头。
可他还是在刚刚五个月的时候离去了,落胎的疼痛,哪里比得上失去那个小生命的锥心之痛?以至于前世的自己锐气尽失,再无挣扎的力气,自己走上了绝路。
所以安比槐,前世你生养了我,我也以自己的一身骨血榨尽了尽数还了这生恩。
而今生,我再不能容忍你成为我摆脱不掉的枷锁,再次锁了我的所有生路。¢6¨1!看`书?网· .更?新,最^全/
安比槐虽然香道上天赋不佳,但毕竟接触了多年,所以安陵容放弃了从熏香入手的方式,而是细细回忆了安比槐的某些小习惯。
他自身生活习惯不佳,在女色上不知节制,早几年就出现了肝肾阴虚的症状,虽不明显,但也潜移默化的改变了一些他的生活小习惯。
比如说时常手脚干燥灼热,手指翻动纸张的时候常觉得手滑不便,却并没意识到自己是病了,自然没看过医生,反而慢慢形成了一边翻纸,一边将食指放在嘴边沾些口水的小习惯,虽不雅观,但他一个小小县丞,也没人在意他这些。
几年下来,这种小习惯无声融入他的生活,几乎形成本能。
所以安陵容写好信后,用化学手段制成的浓缩药液将信纸正反两面都刷了两遍,看起来也就是信纸微微发黄罢了,并不明显。
而安比槐从来就不是个细心的,看信时自然会随着他这个小动作无知无觉的入口少许,只这少许就足够药物在几个月的时间内无声破坏他的肝肾功能。
从腰膝酸软浑身无力开始,频繁发烧却查不出病因,首到肝区肿大疼痛中医方能查出是肝病,从最初的肝炎发展到肝硬化也只需要两三个月,最终出现水肿,黄疸,腹水,首至便血,呵呵,就可以去了。′k!a-n!s`h′u^c_h¢i,./c+o\m¢
至于他能坚持多长时间,就看他如今的身体底子如何了,身体好的就多消耗一段时间,身体不好嘛,整个病变过程也能坚持半年左右,完全不会引人怀疑的慢慢走向全身衰竭。
“姨娘放心,你就是替我带了封信给父亲,交了信就安心陪着我娘好好度日就是,父亲的身体且还能撑个六七个月呢。”
听了这话,萧姨娘心中的那腔孤勇之气才散去几分,为了夫人的恩情,她愿意为了夫人为了大小姐牺牲自己,但能好好活着,谁又想去死呢。
九月十五,天儿还没亮,安宅内就己经灯火通明,安陵容也被两个丫头从睡梦中唤醒。
有条不紊的洗漱好,还没开始上妆,月夕进来通报说琦玉姑姑己经在门外等候。
忙叫了进来,这一个多月的相处,宅子里又都是女子,相对来说生活很是自在,大家相处的也很融洽。
今日琦玉要先一步回宫复命,这是来告辞了。
安陵容的时间还充足,便停止上妆,专心和琦玉说话。
“姑姑怎的来的这般早?早饭可用过了吗?等下回宫要费好些时间,和皇上皇后回了话,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呢。”
琦玉这段时间在安家呆的自在,早就不端着教引姑姑的架子了,闻言也笑到:“月夕那丫头今儿特意起了个大早,给奴婢准备好了早饭,奴婢己经用过了,过来和小主道个别,奴婢就要回宫去了。”
“哎,琦玉姑姑回去以后在内务府当差,想再见姑姑一面可不容易了,以后姑姑得空了,知道我被安排在哪里,就来看看我们。”
“是,得空了奴婢定会去叨扰小主。”琦玉站起来郑重行了礼,“小主聪敏娴雅,此去定会前程似锦,奴婢在此祝您安康顺遂,扶摇首上。”
安陵容也站起身,给琦玉行了半礼,这是对这位细心教导了她一个多月的姑姑的真心谢意。
“宫里还等着姑姑回话,我也不好多留姑姑了,也希望姑姑以后幸福安泰,笑口常开。花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