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转越过花圃,原想着离夏冬春远点儿,没想到一抬头,就见自己己经是立在曾经被甄嬛摘了簪到自己鬓边的海棠花前了。^y¢e`x,i?a′k-e·.?c!o^m¨
曾经的记忆太美好,安陵容看着这花,微微笑了起来,不禁起了些调皮的心思,自己寻了那花枝上最顺眼的一簇轻轻摘下,亲手给自己簪在了头上。
“嘻嘻,姐姐好精巧的心思,这簇海棠和姐姐的衣裳真是相得益彰,清新怡人呢。”婉转的女音传来。
安陵容诧异向声音来源看去,却见一身着紫花绿襟蝴蝶花黄衣的少女浅笑着向自己走来,想来之前这女孩正站在不远处,目睹了自己簪花的一幕。
顿时有些羞窘了起来,福了福身,“陵容无状,让姐姐见笑了。”
女孩儿笑嘻嘻的福身回礼,不在意的摇摇手:“哎呀姐姐才不是无状,妹妹是真的觉得姐姐这花簪的好,更觉得姐姐的衣裳实在精致,着实是喜欢才跑来和姐姐搭话的,姐姐可别嫌我聒噪了。”
安陵容见她笑的一脸没心没肺,阳光灿烂的样子也心生好感,主动通报了姓名:“妹妹安氏陵容,杭州府松阳县县丞安比槐之女,今年十六岁了。′s′y?w?b+o~o!k..,c,o*m_”
主动通报姓名,也是在主动表达交好之意,前世的安陵容不懂,如今的安陵容如何不懂得人脉的重要性,这女孩儿陌生,并不是入宫的宫妃之一,但谁说宫外的手帕交就一点儿用处都没有呢。
但一边将安父的官职说出,安陵容一双眼睛也紧盯着女孩儿的反应,即使自己早将曾经的卑怯抛诸脑后,但自身家世低下是不争的事实,就算不排斥交个朋友,但一个从根子上就瞧不上你的人也没了进一步交往的必要。
没让安陵容失望的是,这女孩儿听见她的来处,没见鄙视,反而笑的更加高兴了。
“哎呀我就说怎么一眼看过去就觉得和姐姐投缘,原来姐姐也从江南来呀。妹妹是苏州织造孙株合之妹,孙妙青,今年也十六岁啦,不知姐姐是几月的生日呀。”
两人互称对方姐姐,不过是因为不知具体年岁,对对方客气的尊称罢了。
而孙妙青见二人同岁,再进一步问及生辰,也是想互通了生辰,方便以后交往中姐妹相称的意思了,看孙妙青完全没有因为自己父亲官职微下而轻视自己,安陵容更高兴了一些。.k¢a′k¨a¢w~x¢.,c·o*m¢
“陵容是二月份的生辰,姐姐呢?”
“哎呀,那姐姐该称妙青一声妹妹了,妙青是冬月生人呢,妙青见过陵容姐姐。”两人手拉手再次行了平礼,算是初步结成了小姐妹的缘分。
孙妙青是个有些话痨但没什么大心眼儿的姑娘,安陵容等待也是无聊,索性和她就站在花树下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话题无非就是聊聊两人身上的衣服和搭配罢了。
突然孙妙青像是想起了什么,上上下下又扫了一遍安陵容,突然贼笑了起来。
掩嘴趴在陵容耳边轻声问道:“姐姐若是撂了牌子,不如就做我嫂嫂吧?”
安陵容诧异挑眉,也诧异了起来,她原想着孙妙青或是父母的老来得女,才会冠上苏州织造之妹的名头呢,本以为她哥哥至少该有三十往上西十出头了,才能坐上苏州织造的位置上。
可听她这意思,她哥哥分明是还没娶妻的年轻男子啊,可众所周知江南三织造分明历来都是皇帝亲信,怎么会让这样的年轻人坐上去了呢?
安陵容笑着将这话岔了过去,“妹妹可不兴胡说,就算被撂了牌子,哪有妹妹给哥哥相看的?”
“哎呀,怕什么,等咱们回了江南,我带哥哥去松阳找你玩呀,我哥哥定会喜欢姐姐的。”孙妙青没听出陵容的试探之意,只满不在乎的回答,仿佛身为妹妹给自己找嫂子,哥哥没有不同意的样子,一脸被千娇百宠出来的清澈愚蠢。
等等。。。安陵容皱眉细细回忆,记忆中的苏州织造是皇上的宠臣李卫来的,而李卫的前任应该是姓胡吧?似乎是因为跟年家有什么亲戚关系,在年家倒台的时候因为惧怕被清算,全家都自杀了。
这事儿那时也闹了些风波,那胡大人这样决绝的做法,在皇帝本就不好的名声上大大的又抹黑了一片,仿佛他是什么绝世暴君容不得臣子得个好死似得。
皇上在外还感叹过对方实在胆子小,惋惜他胆小如鼠却罪不至死,回到后宫可是发了好大的火气。
所以这事儿即使过了这许多年,安陵容也还隐约有些印象。
那这孙姓的苏州织造。。。就应该是那位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