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您老继续骂吧!”
杨飞无奈地叹了口气,索性不再辩解。^y/u`e¨d+u.d^i?.~c-o~m?
他转过身去,双手抱胸,一副“您老随意”的模样。
这老太太的嘴皮子功夫。
他今天算是领教了。
那些个歇后语跟连珠炮似的,砸得他连还嘴的空档都没有。
“哼!理亏了吧?”老太太得意地扬起下巴,“像你这种打媳妇的孬种,就该让公安同志好好管教管教!”
杨飞突然转过身,一脸诚恳地附和:
“您说得太对了!打老婆的男人都该千刀万剐,活着浪费空气,死了浪费土地!最好再挫骨扬灰!”
老太太被这突如其来的转变整懵了,扯了扯儿子的衣角,压低声音问:
“大牛,这贱男人该不会是被我骂傻了吧?”
大汉无奈地摇头:“娘,就您这骂人的功夫,换谁都得迷糊。”
老太太骄傲地挺首腰板:“这才哪到哪啊,我连一成功力都没使出来呢!”
“......”
杨飞实在听不下去了,猛地转身大声道:“这女的特么的就不是我媳妇!”
病房里瞬间安静下来。
老太太眨巴着眼睛:“大牛,他刚说啥?”
“娘,他说这女同志不是他媳妇。”
大汉老老实实地翻译。
老太太立刻露出一副“我懂”的表情:
“都要离婚了,当然不是他媳妇啦!这种负心汉我见多了,提上裤子就不认人!”
她越说越来劲,“肯定是这贱男人在外头勾三搭西被媳妇逮着了,恼羞成怒就把人打成这样......”
杨飞扶额苦笑:“老太太,您这到底是什么脑回路?”
老太太一脸茫然:“啥?什么老灰炉?”她侧目问儿子,“大牛,他说啥老灰炉?”
“不要啊——”
大汉还说话,突然一声惊叫响起,秦淮茹猛地睁开双眼,胸口剧烈起伏,额前的碎发早己被冷汗浸透。?顽*夲¨榊\栈? ¨首^发+
朦胧的视线中。
一个熟悉的身影。
让她瞬间红了眼眶。
“小飞......”她挣扎着撑起身子,声音哽咽,“快......快救救我的孩子......”
杨飞闻声转身,见秦淮茹醒来,满头大汗,他迅速问道:
“你这是做噩梦了?”
秦淮茹闻言,这才长舒一口气,紧绷的肩膀微微放松。
原来是个梦!
可那梦境也太真实了吧!
她仍心有余悸,颤抖着抓住杨飞的手:“孩子......真的没事吗?”
“好着呢!”杨飞含笑回道:“我刚去看过,小脸红扑扑的,很可爱!”说着轻轻按住她的肩膀,“你可千万别乱动,要是再有个闪失,我非得被骂得跳河不可。”
秦淮茹顺从地躺下,却突然抓住话头:“谁要骂你?”
杨飞眼神暗示了一下身后坐着的老太太。,0`0?小?说*蛧¢ _已?发-布.最/鑫+彰\结?
老太太闻言,立马语重心长道:“闺女啊,这种男人信不得!花言巧语最会骗人,你可千万再上他的当!”
“无论他说什么,你都不要原谅他!”
“啊?”秦淮茹一脸茫然。
一旁的大牛赶紧打断:“娘!您没听见人家喊他'小飞'吗?我记得她男人好像是叫贾东旭来着。”
“是吗?”
老太太面露疑惑。
那女娃的丈夫叫贾东旭?
我刚才怎么没听见?
她随即追问道:“这么说,这漂亮闺女不是这小伙子的媳妇?”
大汉点了点头。
“老太太,我都说了她不是我媳妇。”杨飞摊开双手解释道。
老太太这才意识到自己认错了人,闹了个大乌龙,顿时老脸一红,窘迫得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想到方才劈头盖脸的一顿数落。
她讪讪地赔着笑:“小伙子对不住啊!老太太我认错人了。”
“娘,您不是总说自己看人最准吗?”大汉不合时宜地突然插话。
“闭嘴!你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老太太厉声喝止,又转向杨飞,“实在对不住,小伙子,我这眼神最近不太好使......”
这儿子是不能要了!
竟然敢拆她台。
杨飞没有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