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歌看了一下我们两个的情况,我觉得鼻子下面一片湿热,终于知道这浓重的血腥味来自哪里,只是触碰一下,我的鼻血就大量的涌出来,但是那个叫许音的情况比我也没好到哪去。#?兰°?e兰D文?t学 他看着自己的手发呆,他的手上出现大量的伤口,嘴里絮絮叨叨不断问着“疼吗?” “这东西会影响厉鬼的神智,凶神也会受到影响吗?”陈歌让许音后退,尽管许音的动作变得有些迟缓,但他还是照做了。而陈歌自己打算去把那个泥塑拿出来。 他是他的手根本触碰不到泥塑,在这个微小的寺庙面前,像是有一道无形的墙挡在他面前,他的手在空中不能在往前推进一点,这种感觉就像是看搞笑默剧一样。 “活人不能碰,厉鬼会受影响,是诅咒吗?”陈歌自言自语的说着,但是嘶了一声,“红色高跟鞋在帮蛇女清除诅咒,没带过来……” “让我试试呢?”我问,“我又不是厉鬼,也不是活人,万一我行呢?” “你现在只是个魂魄,万一你受到伤害魂飞魄散呢。”陈歌看看我,“要不还是我的员工去试一下?” “他们就不魂飞魄散了吗?”我看看他,“你不是很看中你的员工?他们冒险不一样是冒险?风险都是一样的,不管是我还是他们都是一样的,如果我现在不是活人,那我和他们是平等的,如果我魂飞魄散了,你就帮我转告胖子,替我多回家看看。” 虽然我明白他只是不想让我去冒险,但我依旧希望所有人都好好的,在目前的情况当中,只有我介意活人和厉鬼之间,而且如果按照他所说的,我是被门后意志拽进来的,被它所看重的话,那它应该拼尽全力保我不死。 我承认我有赌的成分。 伸手接近泥塑的时候,我的心跳前所未有的快,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在我触碰到泥塑的时候,我这西十多年的光阴像是走马灯一样的在眼前闪过,而在这些杂乱的片段当中,我看见了我的小时候。 小时候的我,站在老宅的一扇红色的大门前,而我的背后站着一个矮小的,像是恐怖片里的人偶一样的小人儿,他的眼睛正在怨毒的看着我。 我的浑身打了一个冷颤,手里的泥塑一下脱手掉到地上,我听见像是瓦罐碎裂一样的声音,瞬间清醒过来,眼前的画面像是潮水一样的褪去。 “吴邪!你没事吧吴邪!”有人从背后接住我,我看见陈歌的脸上没有了从容,而让我倒吸一口凉气的是我透过他的肩膀看见了他身后的血月。 血月从中间出现了一道黑线,而且它压迫的太近了,这道黑线在以一个很诡异的速度往两边延伸,月亮仿佛快要裂开一样。 陈歌注意到我的震惊,转身看去,他骂了一句,大声唤回他所有的员工,那个月亮中间的黑线越来越长,而且一点点变宽,像是一个逐渐睁开的眼睛,但是这“眼睛”在张开的一瞬间就露出里面的獠牙,它就像是一个巨大的怪物朝着陈歌降下来,想要把他吞噬,只是一瞬间,黑发与血丝齐舞,那种强烈的碰撞,让空气中的血雾都浑浊起来,视线变得模糊,周围全是令人颤栗的绝望与哀嚎。 就在这一瞬间,我觉得身体一痛。 低头看下来的时候,一只手从我的胸膛穿出来,上面却没有血迹。 我只是个灵体,但是鲜血却从我的嘴巴里涌了出来,我这时候才感觉到那一阵腥甜的味道。 周围的声音似乎离我远去,我转过头看究竟是谁对我下的黑手,看见的却是碎裂的雕像和一双怨毒的眼睛。 那家伙身材矮小,尖嘴獠牙,像是一个坏掉的人偶娃娃一样,但它就那样看着我。 它的手从我的后背拔了出去,我觉得身体里好像缺失了一块东西,凉嗖嗖的,从胸口到西肢百骸。 我听不见陈歌和他的员工呼喊,我也听不见血月变成的怪物的怒吼声。 周围都很安静。 但是我能听见那个小怪物猖狂得逞的笑声,和他那一句“吴邪,好久不见。” 藏在泥塑里的人,竟然是齐羽。 齐羽的笑声很吵,我的余光看见它像个猴子一样上蹿下跳的抛开,陈歌一手拽着我的身体,但是我不可控制的往下坠,他手里所有的员工都在对付那个血色的月亮,这是一场生死的较量,陈歌不断喊我的名字,我听见了他的声音,但是我的意志在不断抽离。 我会死吗? 应该会的吧,哪儿有人能一首活的。 血堵住了我的气管,我不断的咳嗽,然后涌出大量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