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烈的痛苦和灼心的嫉妒彻底淹没了夏越。¥小?说¥|¢宅=_ ¥?更*·新2|最-快3a(
他无法接受,那个曾经只对他主动的人,此刻正主动地吻着另一个男人,即将彻底从他生命里消失。
眼泪不受控制地顺着脸颊滑落,带着痛苦和不甘。
楼下阳台那紧密相拥、激烈亲吻的剪影,像烧红的烙铁般反复印烫在他的视网膜上。
每一秒都是煎熬。
随后他又再次抬起头。
他不能就这样认输!他必须做点什么!
后面几天,袁野都在帮苏禾处理李建明的事情,夏越就是趁着袁野出门的时间,来到了两人的房间门口。
他深吸一口气,那气息都带着孤注一掷的疯狂和浓重的烟草味,用力敲响了门。
“叩、叩、叩!”
门内一片死寂。
就在夏越以为里面没人,或者苏禾根本不想开门时,门锁传来轻微的“咔哒”声。
门被拉开了一条狭窄的缝隙。
苏禾以为是袁野忘了拿东西,又没带房卡,才敲的门。
她刚从疲惫的浅眠中挣扎起来,脸上还带着惺忪的茫然,连忙起身开门。
然而,门缝外出现的脸,让她感到惊愕无比。
不是袁野。
是夏越!
苏禾的瞳孔骤然收缩,巨大的惊愕让她僵在原地,甚至忘了呼吸。-s?o,e¨o\.!i\n!f.o,
眼前的夏越,与她记忆中那个总是衣冠楚楚、带着温润贵气的男人判若两人!
他身上昂贵的衬衣皱巴巴的,仿佛几天没换。
下巴上布满了青黑色的胡茬,凌乱而刺眼。
最触目惊心的是他的脸——眼底是浓重的化不开的青色阴影,眼白里布满狰狞的血丝,整个人透着一股颓败和疯狂。
他站在那里,身形似乎都有些佝偻,不再是那个挺拔傲然的天之骄子,而是一个被某种可怕执念彻底摧毁的流浪汉。
“你……”苏禾的声音卡在喉咙里,只剩下难以置信的惊悸。
她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会变成这副模样?这副……让她陌生又心惊的样子?
紧接着,她的目光落在了夏越抵在门板上的那只手上。
指关节处,狰狞的伤口赫然在目!
皮肉翻卷,凝固的血痂和新鲜的淤青混杂在一起,伤口边缘甚至还有些红肿发炎的迹象,显然完全没有得到妥善处理,就这么暴露在空气中。
一股猝不及防的尖锐心痛,像冰冷的细针,狠狠扎进了苏禾的心脏!
那伤口看起来太痛了……他怎么会……?
这瞬间的心痛让她晃神,手上的力道下意识地松了一瞬。^8′1~k!s.w?.^c!o?m¢
夏越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丝空隙!
那只带着狰狞伤口的手猛地发力,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蛮横力量,将门缝彻底撑开!
他高大的身躯挟裹着浓烈的绝望、烟草味和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强行挤入了玄关!
“砰!”门在他身后被撞得关上,隔绝了外面的世界。
狭小的空间瞬间被夏越身上那股濒临崩溃的气息填满。
他像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将苏禾逼得连连后退,首到后背重重撞上冰冷的墙壁,退无可退。
“夏…夏越?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为什么?”夏越猛地逼近一步,那张憔悴不堪、布满胡茬的脸几乎要贴上苏禾惊恐的面容。
他赤红的双眼死死锁住她,里面翻涌的痛苦和绝望如同实质般倾泻而出,几乎要将苏禾吞噬。
“你问我为什么?!”
他的声音嘶哑破碎,每一个字都像是从撕裂的喉咙里挤出来的,带着浓重的血腥味和无法抑制的颤抖。
“苏禾!你看着我!好好看看我现在的样子!”
他那只受伤的手猛地抬起,颤抖着指向自己布满血丝的眼睛、凌乱的胡茬、还有指关节上那狰狞的、未处理的伤口,声音拔高,带着一种自毁般的悲愤:
“看看!这都是因为你!为了你!”
“你以为我是怎么知道你在这里的?!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变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他低吼着,胸膛剧烈起伏,“从殡仪馆开始!我就一首在外面!像个见不得光的影子!看着你进去……看着他护着你出来……看着你们住进这家酒店!看着你们……在阳台上……”
他猛地顿住,似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