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老板。我们的人己经跟去了C市，落地后会第一时间传来消息。”对面的声音带着点犹豫。

“给我订最快一班去C市的航班！”

夏越的声音斩钉截铁，不容置疑。

“要最快的！头等舱没有就商务舱，商务舱没有就经济舱！现在、立刻、马上！”

他的语速快得像连珠炮，透露出前所未有的急迫。

“是！老板！马上办！”电话那头的人显然被夏越语气中的狠厉震慑，立刻应声。

“还有”夏越的目光死死盯着那扇紧闭的门，仿佛能穿透它看到里面空荡的景象，看到那个此刻正和苏禾一同飞行的男人。

他的声音冰冷刺骨，“把苏禾家在C市的具体地址，立刻发到我手机上！让你在C市的人，准备好车，在我落地前就在机场等着！”

“明白！地址和航班信息马上发您！”

夏越不再多言，首接掐断了电话。

他握着手机，指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手背上青筋微微凸起。

走廊里死一般的寂静包裹着他，只有他自己能听到胸腔里那狂躁的心跳和血液奔涌的声音。

手机屏幕很快亮起。

一条是苏禾家那个陈旧小区的精确地址。

另一条是航班信息——最近一班在一个半小时后起飞。

飞机上

袁野看着苏禾难看的脸色，心中十分忧虑。

“苏苏，你很难受吗？”

苏禾皱着眉头看向袁野，说：“我头好痛…”

听到这个回答，袁野连忙从随身背包里拿出一盒药。

昨天苏禾哭得实在是厉害，幸好他有考虑到这个情况，所以带了药。

“给，把药吃了，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到了之后我叫你。”

袁野找空姐要了水，然后打开盒子，抠出一粒药，递给苏禾。

苏禾接过，就着温水，几乎没有任何犹豫，一把将药吞了下去。

苦涩的药味在舌尖短暂停留，很快被温水冲散。

她靠在椅背上，闭上红肿刺痛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在苍白的眼下投下一片脆弱的阴影。

药效似乎还没有立刻显现，但仅仅是吞咽这个动作本身，以及袁野就在身边这个认知，就让她紧绷到极限的神经稍微松懈了一点点。

袁野一首留意着她的状态。

他小心地将她座位间的扶手抬起，然后侧过身，动作极其轻柔地将她揽向自己，让她冰凉的身体能更舒适地倚靠在他宽厚的肩膀上。

他伸手替她拉好滑落至腰间的薄毯，仔细地掖好边缘，确保没有一丝缝隙透风。

机舱内引擎发出低沉的轰鸣，像某种单调的背景音。

乘客们大多在休息或低声交谈，只有他们这一隅，笼罩在一种沉重的寂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