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一年!我他妈像个傻逼一样把你捧在手心里,再难受我都忍着没碰你。”
他眼底的疯狂更盛,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口剜出来的血:
“你呢?你才和夏越那个混蛋交往多久?几周?还是几月?”
他咆哮着,声音因嫉妒和暴怒而扭曲,“你就给他了!那么轻易地,那么快就给他了!那我算什么?我他妈那一年小心翼翼的,像个傻逼一样的等待和珍惜算什么!啊?”
他用力摇晃着她,仿佛要将这个答案从她身体里摇出来,眼神里充满了被背叛的痛苦和一种玉石俱焚的毁灭欲。
苏禾十分的疲惫困倦,无力再跟他纠缠,于是轻声开口。
“你现在不也得到了,”她的目光平静地扫过他因暴怒而扭曲的脸,语气平淡得像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还要怎么样呢?”
这句话如同冰锥,瞬间刺穿了袁野燃烧的怒火。
他摇晃她的动作猛地僵住,脸上疯狂的表情有一刹那的凝固,似乎没听懂这过于简单、过于冰冷的陈述。
苏禾微微挣动了一下,不是激烈的反抗,只是生理性的不适。
一阵夜风吹过,让她裸露的皮肤泛起寒意。
她极其缓慢的捡起地上的衣物套上。
“我很累了,”她重复道,声音里是浓得化不开的倦怠,“你要一首在这里跟我吵吗?”她甚至没有用质问的语气,只是陈述。
她不再看他,视线投向树林外那片空旷死寂的黑暗,仿佛在寻找一条逃离的路径。
“我要回去了。”她陈述着决定,语气不容置疑。
然后,她终于再次将目光转向他,那眼神冰冷且疲惫,却又带着一种洞穿一切近乎残忍的清醒:
“你怨我也好,恨我也罢,事情己经发生,无法改变,你为你自己不值得,那你就放弃我,不要再来招惹我不就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