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指的可不是这个。”

“那伶舟施主指的是什么呢？首觉告诉小僧，凤施主不像是一名被欺骗感情的单纯女子。”

“那佛子觉得，她像什么？”

渡心微微一笑，念了声佛号。

“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既然伶舟施主不清楚，那小僧自然也不知道。”

伶舟浅没再说什么。

江海看了一眼地上的江聿跟凤曦，气得浑身发抖，指着伶舟浅怒喝道：

“伶舟浅！你竟敢伤我聿儿？！本宗主要你偿命！”

鹤忘川手里的杯子轻轻落在面前的桌案上，身子往后一靠，抬眸看过来。

“有种你就试试。”

恐怖的威压倾泻而来，江海一口老血呕出来，清晰地感受到了死亡。

他知道鹤忘川强，可没想到会这么强。

光是威压，就让他难以招架。

……

地上两人幽幽转醒。

“阿聿，你没事吧？”

凤曦脸色苍白，额心的凤凰印记尚未隐去，只是颜色没那么艳丽了。

她从江聿胸口起身，眉目间满是担忧。

江聿咳嗽几声，将胸腔里翻涌的血气压下去，才看向凤曦。

“曦儿？你刚才……”

“我……”

凤曦愣了一下，捂着脸失声痛哭。

“江聿，你为什么要那么对我？我明明应该恨你的，可我没办法看着你死在我面前。”

“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

江聿眼睛一亮，快速看了江海一眼，将凤曦揽入怀中。

太好了！凤曦还爱我！说不定为了凤鸣宗，为了我，她会继续跟我完成双修大典，心甘情愿去填魔窟！

真是个蠢货！

“曦儿，谢谢你救了我。”

所谓知子莫若父，江海也明白了江聿的心思，看向渡心和伶舟浅的眼神中多了一丝得意。

只要凤曦自愿去填魔窟，一切危机就能迎刃而解，他就不信这些人还会跳出来阻止。

毕竟，不触及他们的利益，这就只是凤鸣宗和清源宗之间的事。

凤曦捶打着江聿的胸口，由一开始的挣扎渐渐变成回抱着对方的腰。

“阿聿，你要我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曦儿，我知道你是爱我的，所以……帮帮我好吗？”

“你要我去填魔窟？”

凤曦从江聿怀里抬头，红着一双眼。

“漂亮姐姐，快答应你的小情郎吧，这不是你以身入局的目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