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仿佛是错觉。

他们没发现我吗？

刚刚或许就是太紧张了，蒙着面他们肯定认不出来。

太好了！

赶紧走！去找师父和小师妹！

可是……路怎么走啊？

黎千澈绕了很久，兜兜转转来到了魔界大殿，一抬头就看见侧躺在王座之上的赤渊。

“！！！”

见大事不妙，转身就想跑。

“站住。”

身后传来赤渊的声音，黎千澈浑身一僵，顿时愣在了原地，根本不敢动。

黎千澈想着，赤渊不知道自己己经逃出来了，亲眼见过他杀婢女，很怕一动就变成尸体了。

“进来。”

“……”

黎千澈一遍遍默念“不要怕，不要怕！”深吸一口气后，僵硬地转过身，慢悠悠地走进大殿。

“站那么远干什么？到本尊面前来。”

“咕噜——！”

黎千澈被吓得咽了咽口水，一点点朝前挪，余光瞥见大殿中央的水晶球，瞳孔一下子放大了。

“师父！”

赤渊右手撑在王座扶手上，杵着下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你说什么？”

黎千澈意识到自己太激动，一不小心喊出来了，赶紧捂着嘴。

“奴……奴婢说……是！”

“那还不快些？要本尊亲自走下去请你吗？”

“哦！是，是……马上来！”

黎千澈嘴上应着，眼睛却始终一眨不眨地盯着水晶球。

赤渊等不及，干脆用魔力把人吸到了自己面前。

“尊……尊上！”

黎千澈下意识摸了摸脸上的面纱，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好像忘记改变声线了。

他偷偷观察着赤渊的表情，见他好像没察觉，不由松了一口气，夹着嗓子小声问道：

“尊上想让奴婢做什么？请尽管吩咐。”

赤渊换了个坐姿，把脚伸到黎千澈面前晃了晃。

“帮本尊捏捏脚。”

“啊？捏脚？！”

黎千澈整个人呆住了。

“怎么？捏脚都不会？看来留着你也没什么用了。”

“本尊在想，要不要把你杀了，换个会捏脚的来服侍？”

“！！！”

黎千澈一激灵，赶紧蹲下身，颤抖着手帮赤渊脱鞋子。

“不用不用！我会捏！”

赤渊嘴角勾起一抹坏笑，故意弄出点儿烂鱼裹着臭鸡蛋，放在茅坑里的味道，酸爽的不得了。

“本尊的脚香吗？”

“……”

黎千澈屏住呼吸，只觉得辣眼睛，那味道首冲天灵盖，瞬间眼泪都出来了。

“……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