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艰难地、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刺目的光线让他下意识地眯起眼。消毒水的味道,身下是柔软的床铺。他茫然地转动眼珠,看到了熟悉的天花板(不卜庐的病房),看到了床边趴着睡着、口水流了一滩的派蒙。
记忆如同断线的珠子,混乱地涌回脑海:龙灾?债务怪物?北国银行?核销?防火墙?毁灭光柱?胡桃流血的脸…还有…凝光沉入深海的画面…
“呃…”他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完整的声音,只觉得浑身散了架一样疼,脑子里更是像被塞进了一整个失控的蒙德城般混乱。
他下意识地想抬手揉揉发胀的太阳穴。
就在这时,他眼角的余光瞥见了自己抬起的、缠着绷带的手腕内侧。
那里…不知何时,多了一个极其微小、却无比清晰的印记。
那印记由极细的暗金与幽蓝线条构成,形状…像是一个极度简化的、抽象的天平与锁链的结合体,又像是一个被锁定的契约印章。
印记极其黯淡,如同用最淡的墨水画上去的,若不细看几乎无法察觉。但林墨在看到它的瞬间,一种难以言喻的、冰冷的“秩序感”和一丝极其微弱的“连接感”,如同微弱的电流,瞬间从印记流淌过他的灵魂深处。
与此同时,他混乱的意识中,一个冰冷、机械、如同系统提示音般的低语,毫无征兆地响起:
> **【…系统(防火墙\/权柄雏形)…重启完成…】**
> **【…核心状态:休眠(低功耗)…】**
> **【…检测到外部契约关联(微弱)…璃月港重建临时管理条例…】**
> **【…关联状态:默认接受(无异议)…】**
林墨:“???”
他猛地眨了眨眼,那印记依旧在手腕内侧,那冰冷的低语也清晰地回荡在脑海。
“卧槽…”林墨张了张嘴,干涩的喉咙里终于挤出了苏醒后的第一句完整的话,充满了社畜的惊恐和懵逼,“这工伤…怎么还带…强制绑定新系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