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婆子踹来的脚踝,顺势借力,狠狠一甩!
“走你!”
张家婆子像个破麻袋一样,一下甩出去老远,躺在地上没了动静。
又晕了。
孟奚洲摸完她的鼻息忍不住感叹:“看来我乃当代武松。”
感叹完,她转身走进张志的屋子。
床单上鲜血、脓液交杂,一片狼藉,但他居然还有一口气,命是真硬。
不过孟奚洲也不急。伤口烂成这样,死,只是早晚的事。
现在更重要的,是解决掉张家最后一个隐患——那个在学堂念书、正准备考童生试的三儿子,张卓!
距离太子接应,只剩两天了。
张卓是张家唯一一个有点读书天分的。上辈子还真让他考上了!以至于她后来九死一生逃回京城,又撞上他。那时的她早已千疮百孔,却还要被张卓当众剥开在张家遭遇的所有不堪!
他竟去官府击鼓鸣冤,说她是他三兄弟共有的妻,刚生了孩子就跑了,与逃奴无异!
谣言如同瘟疫般传遍京城!她成了人人唾弃的淫妇!连街边的乞丐婆子见了她都要啐上一口!彻底断绝了她所有的生路,才给了孟南意将她卖进暗娼馆的正当理由!
她好不容易爬出地狱,却又被张卓亲手推入了更深、更绝望的深渊!
“该轮到你……尝尝下地狱的滋味了。”孟奚洲对着远方虚空呢喃,眼中是刻骨的恨意。
她出门找到村里专门跑腿的脚夫,让他立刻去给张卓送信,说他二哥死了,让他速速归家主持后事!
这个消息像长了翅膀,瞬间传遍了小河村。村民们议论纷纷。
“唉,张家新媳妇命真苦,刚进门就要守寡……”
“我看啊,这新媳妇身上怕是真有点邪性!克夫!张家这才几天,都快死绝了!”
“呸!什么克夫!分明是当张家的媳妇就是当寡妇的命!张家婆子自己不也是年轻轻就守了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