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你们狼狈的样子,”他轻蔑的扫过众人大汗淋漓的脸,“这只是最基础的训练,”顿了顿,“就把你们累成这样,也配叫精英,看来你们原先的连队,真不怎么样,怪不得被我们轻轻松松就打散了。”
这句话出口,大家看他的眼神算不上友善。
但袁朗毫不在乎,不耐的偏过头:“全体扣两分!”
他傲慢与随意的态度让所有人的呼吸都粗重了几分。
“不管你们现在心里想什么,记住一句话,别再让我抓到你们的把柄!”
他扬起头,“当然,你们也可以选择退出。 ”
没人吭声,但所有人看着他的眼神都像是掺杂着火苗。
袁朗嗤笑一声,满不在乎的拍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转身离开了。
“这就是A大队!”拓咏刚一把扯下湿透的帽子摔在床上,“这就是我们向往的地方?这算什么!”
回到宿舍,他简首要气炸了,一天的训练下来,所有人都累得要死,甚至连吃饭的力气都所剩无几,全身上下的行动完全靠着一股气在支撑着。
一股不想向袁朗服输的气。
“我从没见过哪个教官对士兵不是冷嘲就是热讽,如果他的目的是激怒我们……”
“那么,他成功了!”吴哲的声音很平静,但宿舍里的几个人都知道,他心里绝不像他表现的这样冷静。
许仨多最后走进来,他笨拙地揉着酸痛的小腿肌肉,小声询问:“骁栩,这里的人好像都不欢迎我们。”
他们训练的时候也遇见了些其他的人,那些人看他们的眼神无一例外都很冷漠。
林骁栩没来得及说话就被打断了
“他们就是看不起我们!”拓咏刚一拳砸在铁架床上,震得整张床嗡嗡作响,“袁朗更是从骨子里看不起!这才第二天,就扣了我们这么多分!”
林骁栩脱下作训服,汗水顺着精瘦的背部线条滑落。他走到拓咏刚面前,将毛巾递过去:“二十七,擦擦汗。”
“我擦什么汗!”拓咏刚一把推开毛巾,“你难道不生气?西十一、西十二,你们就不生气?”
拓咏刚反问。
成材和许仨多对视一眼,沉默不语。
林骁栩叹了口气,把毛巾搭在拓永刚肩上:“生气解决不了问题。”他的声音很轻,像一盆冷水浇在拓永刚头上,“就因为他看不起我们,我们才更要看得起自己。”
宿舍里突然安静下来。
“大家从各个连队被召集到这里,”林骁栩环视众人,“难道不是想在这里经过千锤百炼,变成更好的自己吗?”
拓咏刚的表情微微松动。他抓起毛巾胡乱擦了把脸,闷声问:“西十三,你是因为什么才想来这里的?”
林骁栩一怔。
这个问题像一把钥匙,突然打开了他心底某个上锁的抽屉。
“我……”他的目光飘向窗外漆黑的夜色,“因为一种信念吧。”
一种跨越了时间的信念。
成材抬起头,若有所思地看着林骁栩的侧脸。许三多眨了眨眼,似乎想说什么,视线触及到在场的人,他又停住了。
拓永刚没注意到这些细微的互动,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我来这里,是觉得当兵……总得见血吧?”这句话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要当就要当最厉害的那个兵。”
万事开头难,一旦说出来了,后续的话就没那么难以出口了。
“要当就要当最厉害的那个兵,这里是每个军人都梦寐以求的地方,你们不是这样想的吗?”
“是!”
成材是第一个响应的!
这还是第一次,他觉得自己跟拓咏刚有相似的地方。
当然要成为最强的兵,他要成为最出色的天马,也要成为最厉害的特种兵。
拓永刚愣住了,随即咧嘴一笑:“好小子,没想到你也有这心思。”
“那就把这当做是一场历练。”林骁栩的声音将众人的注意力拉回,“不管是训练强度,还是他们说的话,都当做是磨练。”他顿了顿,突然露出一个放松的笑容,“就像唐僧西人西天取经,要经历九九八十一难一样。”
“袁朗说的那些话跟唐僧西人西天取经路上受的罪相比,也不是很难接受,对不对?”
拓咏刚不说话了,像是在思考。
吴哲眼里闪过一抹笑意,接过话茬:“你这个比方打的不正确,唐僧他们遇到的都是一些女妖精,我们遇到的,可是实打实的魔鬼,要是能换换就好了。”
林骁栩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