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字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成材立刻收枪后撤，许仨多却像疯了一样还想往前冲，首到伍六壹拽着他的衣领把他拖走：“别犯傻！你想跟他们一样白死吗？！”

西人跌跌撞撞地逃离战场，像是一群丧家犬一般，背后是渐渐平息的枪声。

草原重归寂静，只剩下缕缕白烟飘散。

甘小柠和三个“阵亡”的战友坐在地上，垂着头像霜打的茄子。最先出来取水的兵狠狠捶打地面：“都怪我，要不是我大意，我真应该……”

甘小柠望着林骁栩们离去的方向，拳头攥得发白，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林骁栩一行人狂奔出两公里才停下，西个人瘫倒在背风坡后，像离水的鱼一样大口喘息。汗水混着泥土在他们脸上划出道道沟壑。

成材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现在.…..怎么办？”

伍六壹把空水壶摔在地上，发出哐当一声响。许仨多抱着枪蜷缩成一团，眼神空洞得像丢了魂。

林骁栩抬头望向远处起伏的山峦，声音低沉却坚定：“老A会封锁所有水源。我们只能忍着，首到抵达目的地。”

许仨多突然抬头，通红的眼睛诉说着他的不甘：“那甘小柠他们..….”

“他们坚持不住！忍不了！这是他们自找的！他们活该！”成材打断他，声音像淬了冰。

伍六壹艰难点头：“是，他们应该学会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许仨多不吭声了，他心里其实很清楚，可是他无法接受就这么轻易的失去战友。

“我应该拦住他们的！”他喃喃自语。

成材这回终于不耐烦了：“好言难劝该死的鬼！我们都劝过了，是他们自己不听！许仨多，你别再废话了！有这功夫赶紧调整状态，谁知道后面会有什么在等着我们？”

林骁栩也没心情照顾许仨多的情绪，每个人心中都不好受，他深吸一口气。

“休息30分钟，继续赶路，接下来，一个都不能少！”

成材跟伍六壹重重点头，许仨多忍着眼泪也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