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府提供开荒农具,今春粮种,并赊借一月口粮。
三年免赋,五年半赋。
愿以此地,为诸位再造家园。
本官将与诸位同甘共苦,共度时艰。”
众人一听,全部哗然,一个希望悄悄地蔓延开。
“开荒?有地种?”
“还给粮种和口粮?”
“三年免赋?五年半赋?”
巨大的惊喜席卷了流民群。
能有个地方安顿下来,吃上一口饭,不被饿死,谁又愿意去逃荒呢?
种了一辈子地的农民,土地的吸引力是无法估量的。
短暂的沉寂后,人群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许多人激动得热泪盈眶,跪倒在地,高呼“青天大老爷”。
楚桑宁、刘慈、魏书漫站在人群边缘,看着这戏剧性的一幕。
她们的心情同样复杂。
魏书漫低声道:“他倒是反应迅速,处置果断,撇清了自己的责任,也给了生路。”
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认可。
刘慈则松了口气,“这样也好,大家总算有地方安顿了。”
就在这时,郡守魏明远的目光扫过人群,最终落在了楚桑宁身上。
他眼神复杂,有感激,有愧疚,还有一丝探究。
他对着楚桑宁的方向,深深一揖。
楚桑宁微微一愣,随即坦然接受了这份谢意。
她对着郡守的方向,微微颔首,并未多言,手里的石头也放了下来。
当晚,众流民在郡守安排下,终于喝上了一碗不干不稀的粥。
第二天天亮,郡守的官员开始组织流民登记造册,分发简陋的农具和按人头赊借的糙米。
虽然糙米里参杂了麸皮,但分量足够果腹一个月。
大批流民在引导下,满怀希望地朝着野人谷后方的荒地涌去。
楚桑宁三人没有立刻跟随大流。
一是她们想去南方,刘慈哥哥在南方邓大将军麾下当兵;二是魏书漫要去嘉林郡城内投靠亲戚。
而楚桑宁从始至终的目标都是商业发达又富足的南方。
只有去了南方,她才能赚很多钱。
几人进了成,按照魏书漫的记忆,来到一家周记绸缎。
那掌柜是她母亲的亲哥,也是她亲舅。
即便是荒年,绸缎庄店铺门面还气派十足,不少穿着绫罗绸缎的夫人和小姐进进出出,购买不少布匹。
和她们一对比,楚桑宁几人衣衫褴褛,满身尘土形成了强烈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