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乱中,楚桑宁拉着魏书漫冲向笼子。^1,7?n′o·v~e?l+.\c^o/m,
胥吏吓得躲到桌下,张老大则抄起一根木棍,狞笑着拦住去路,“楚三娘,你跑不……”
一捧辣椒糊迎面糊在他脸上。
张老大发出凄惨的嚎叫,双手疯狂抓挠着脸,皮肤肉眼可见地红肿起来。
这一喊不要紧,本就慌乱的兵丁们更加惊恐,竟丢下武器四散奔逃。
楚桑宁趁机找到笼子锁,却心头一沉。
钥匙还在胥吏腰间。
而此时,那个尖嘴猴腮的胥吏正从桌下爬出,想要溜走。
“书漫,拦住他。”楚桑宁喊道。
魏书漫不知哪来的力气,抄起地上一根木棍冲过去。
胥吏见她瘦弱,不屑地拔出佩刀,“滚开,贱人。”
魏书漫没有退缩,在刀刃刺来的瞬间,她突然侧身,木棍精准地击中胥吏手腕。
佩刀落地,她趁机扑上去,死死抓住胥吏腰间的钥匙串。
“放手。”胥吏一把狠狠地掐住魏书漫的脖子。
她脸色顿时涨红,却仍不松手。
千钧一发之际,一个瘦小的身影突然从笼子里伸出手,抓住胥吏的衣角狠狠一拽。
是那个最先被关进去的男孩。
胥吏失去平衡,魏书漫趁机扯下钥匙串。^x^i!n·2+b_o!o,k\.*c*o/m_
“接住。”她用尽全力将钥匙抛向楚桑宁。
钥匙在空中划出一道银光,楚桑宁跃起接住的刹那,后背突然传来剧痛。
张老大用木棍重重砸在她背上。
楚桑宁闷哼一声跪倒在地,钥匙从指缝滑落。
张老大狞笑着抬起脚,要将钥匙踩进泥土里。
“娘亲。”张宁致不知何时冲了过来,小手精准地抓住钥匙,一个翻滚躲过张老大的踩踏,将钥匙抛向不远处的张静远,“弟弟,接住。”
张静远小小的身影如离弦之箭,在钥匙落地前稳稳接住,立马打开枷锁。
“咔嗒”一声,笼门开了。
孩子们如出笼的小鸟般涌出,纷纷扑向自己的母亲。
场面一时混乱至极,却也温暖至极。
胥吏见大势已去,立马对着天空放出信号弹。
远处兵营立刻传来回应,更多的兵丁正向这边集结。
“快走。”楚桑宁拉起魏书漫,指向西南方被浓雾笼罩的森林,“走野人谷,绕开官道。”
妇人们抱起各自的孩子,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楚桑宁正要离开,却看到张老大正拽着张宁致的衣领,"小杂种,看我不……"
“放开我儿子。”楚桑宁的声音如寒冰刺骨。!q_i_x′i^a.o-s!h~u\o`..c,o¢m+
张老大回头,迎面是一捧辣椒糊糊!
他惨叫一声捂住眼睛,松开了张宁致。
楚桑宁抱起儿子,最后看了眼在地上打滚的张老大,眼中没有一丝怜悯,“记住,再碰我的孩子,下次就是你的眼珠子。”
她转身追上魏书漫和刘慈,跟在那群妇人后面,一头扎进了野人谷。
身后,胥吏气急败坏的咒骂声和兵丁杂乱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月光下,楚桑宁看着怀中安然无恙的张宁致,又回身望了魏书漫一眼,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
这不是她一个人的胜利,是所有母亲共同的反抗。
此刻,魏书漫眼眸晶亮,加快几步追上来,走到楚桑宁身边。
声音虽然还带着颤抖,却很亢奋。
“桑宁,我们胜利了,所有孩子都解救出来了。”
楚桑宁看着魏书漫眼里的光,顿时觉得刚才的拼命营救,比什么都值。
她笑了笑,很短暂,因为接下来的处境并没有好多少。
不知道野人谷里有什么等着她们。
楚桑宁带着孩子和母亲一起钻入野人谷。
野人谷的入口像一张巨兽的嘴,浓得化不开的雾气,吞噬掉大半月光,只剩下惨淡模糊的光晕,勉强照亮脚下湿滑苔藓和不知名的植物。
“跟紧,千万别掉队.”
楚桑宁的声音在寂静的谷中显得格外清晰,也带着一丝紧绷。
她望了眼跟在身后的人,脸色很凝重。
一共救出了十二个孩子,包括孩子的母亲,总共二十四个人。
这些人都是信任她,才跟着一起进入野人谷。
无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