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来解燃眉之急的,我已经暗中派人去嘉林郡寻粮了。”
“不说这些了,明日我会派人在城外凉亭等你,你把香糯根交给那人,然后你速速离开仓吉郡,别多停留。”
“好,魏小姐,保重。”
“你也保重。”魏书漫露出一丝极淡却真挚的微笑,“离开仓吉郡后,再也不要回来,这地方已经烂透了。”
当晚,楚桑宁回到临时落脚点后,就借着月光,和刘慈一起处理香糯根。
按照魏书漫提供的方子,她们将香糯根表皮全部去除干净,然后找来一个表面粗糙的石板。
将香糯根放在石板上反复研磨,直至成细腻的粉末。
粉末用水浸泡沉淀,滤去杂质,再将沉淀物沥干。
如此反复弄个三次,便可将香糯根里的毒性除去干净。
她和刘慈一直忙到天亮,才把空间收纳器里的香糯根全部处理完毕。
那么多香糯根,最后才得到两个小布袋的粉末。
天光已然大亮,楚桑宁揉了揉酸痛的胳膊,看着面前两个鼓囊囊的小布袋,心里五味杂陈。一夜未眠的疲惫席卷而来,但想到魏书漫的处境和那些嗷嗷待哺的孩子,她强打起精神。
“刘慈,收拾一下,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
楚桑宁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
刘慈点点头,脸上也满是倦色,但动作麻利地将布袋扎紧,又去收拾为数不多的行李。
两床棉被和张宁致的药。
“桑宁,怎么突然这么赶?致儿的病……”
“致儿烧退了,这是好事,仓吉郡不能再待了。”
两人草草收拾了仅有的家当,把身上昨日卖香糯根赚的铜钱留了一半下来,也算是兑现了跟守卫的约定。
这荒年,要钱也没啥用啊。
门外灰蒙蒙的天光下,昨日还空寂的巷子口,此刻竟有几个人影在探头探脑。
一见她出来,那些人像是受惊的兔子,立刻缩回了脑袋,躲进更深的阴影里。
楚桑宁心头一凛,看来魏书漫的担忧绝非空穴来风,已经有人盯上她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