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落了下来。
身影渐渐清晰,李长久穿着破烂的衣袍,浑身覆盖着细密的金色鳞片,左臂不自然地垂着,显然受了不轻的伤。但他脸上依旧挂着那副欠揍的笑容,看到崖边的众人,扬声道:“哟,这么多人来接我?看来我面子挺大啊。”
“闭嘴!”宁小龄又气又喜,提着冥镰就想跳下去揍他,却被柳珺卓拉住。
李长久仰头看着她,笑容渐渐柔和:“哭什么?我这不是回来了?”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她手中的冥镰和眼底残留的血色,眼神沉了沉,“有人欺负你了?”
“没有。”宁小龄吸了吸鼻子,努力扬起下巴,“我把他们都打跑了。”
“是吗?”李长久挑眉,突然纵身一跃,借着金乌的力量稳稳落在崖边。他无视身上的伤,伸手揉了揉宁小龄的头发,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我的小师妹,长大了啊。”
宁小龄别过脸,不想让他看到自己泛红的眼眶,却不小心撞进他怀里。那瞬间,同心结断裂处突然传来一阵温热,仿佛有新的羁绊正在悄然缔结。\齐!盛¨小+说\网¢ _最-新?章^节\更?新_快,
柳珺卓轻咳一声,打破了这略显温情的氛围:“既然人齐了,就该谈谈正事了。圣阁突然动手,恐怕不止为了权柄那么简单。”
李长久收起笑容,看向葬神窟深处:“他们想要的,大概是这个。”他摊开手心,一枚漆黑的晶石正散发着微弱的波动,“九婴的内丹,里面藏着通往神国牢笼的坐标。”
众人脸色骤变。神国真相才刚揭开一角,各方势力就已闻风而动,看来这场博弈,才刚刚开始。
宁小龄握紧了李长久的手,雪狐与金乌的虚影在空中交相辉映。这一次,她不会再让任何人把他从身边夺走。
“去哪?”她问。
李长久回望她,眼中闪烁着熟悉的桀骜:“去拆了圣阁,顺便……看看谁还敢打我师妹的主意。”
话音落,金乌啼鸣响彻云霄,一道金光裹挟着数道身影,朝着圣阁的方向疾驰而去。前路或许依旧诡谲,但只要彼此并肩,便无所畏惧。
前往圣阁的途中,李长久指尖捻着那枚九婴内丹,黑色晶石里时不时闪过血色纹路,像是有无数怨魂在其中冲撞。
“这东西邪气太重,”柳珺卓瞥了一眼,剑眉微蹙,“圣阁那帮道貌岸然的家伙,怕是想借九婴的凶性,强行打开神国通道。”
李长久嗤笑一声,将内丹收入储物袋:“他们也配?当年帝俊射日时,九婴连提鞋都不配。”话音刚落,他突然轻“嘶”一声,左臂的鳞片泛起红光——那是在葬神窟被九婴毒液侵蚀的旧伤,此刻竟隐隐作痛。
宁小龄立刻察觉到他的异样,伸手按住他的手臂,冥气化作清凉的溪流缓缓注入。她指尖触及的地方,金色鳞片渐渐平复:“别硬撑,葬神窟的毒没那么容易清。”
李长久看着她专注的侧脸,突然笑道:“还是小师妹心疼我。不像某些人,只会说风凉话。”
柳珺卓一脚踹在他屁股上:“再多嘴就把你丢下去喂狼。”嘴上凶狠,却悄悄放慢了飞剑速度,让宁小龄能更从容地渡气。
行至半途,天边突然飘来一片诡异的乌云,乌云里隐约有钟鸣传来,每一声都震得人灵力翻涌。
“是圣阁的‘镇魂钟’!”祝定长老脸色大变,“他们在召集散落在外的弟子,这是要摆‘万佛屠灵阵’!”
柳希婉突然停下剑,银剑指向乌云深处:“不止。那里面藏着别的东西。”
话音未落,乌云中裂开一道口子,数百道身影踏着佛光冲出,为首的竟是圣阁阁主——一位从未在人前显露过修为的老者。他手中托着一尊青铜小鼎,鼎中飘出的青烟在空中凝成一张巨大的网,朝着众人罩来。
“李长久,交出九婴内丹,可饶尔等不死!”老阁主声如洪钟,佛光在他周身流转,竟隐隐有五道境巅峰的威压。
李长久挑眉:“老东西,你知道我是谁吗?就敢拦我?”他猛地祭出白银之剑,剑身嗡鸣着暴涨数丈,迎着佛光斩了过去。
“铛”的一声巨响,剑光与佛光碰撞,震得周围的云层都散了。老阁主退了三步,眼中闪过惊色:“传说三境?你竟已达此境!”
“惊讶的还在后头。”李长久身影一晃,瞬间出现在老阁主面前,白银之剑直指他眉心,“当年你纵容箫裘炼噬天丹,害死那么多修士时,就该想到有今天。”
老阁主急忙催动青铜鼎,鼎中飞出无数符文,组成一道屏障。可这一次,白银之剑却如切豆腐般刺穿屏障,在他额头留下一道血痕。
“不可能!”老阁主失声惊呼,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