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紫庭境九层的灵力毫无保留地爆发,“不过在猜之前,先尝尝这个。”
箭镞在空中暴涨千倍,带着焚天煮海的气势射向白藏。神国之主怒吼着祭出尘封权柄,试图冻结箭镞的轨迹,却见李长久突然咬破指尖,将血滴在白银之剑上:“时间这东西,可不是用来冻结的。”
刹那间,箭镞周围的空间开始扭曲,过去与未来的碎片在箭身流转。白藏惊恐地发现,自己引以为傲的绝对防御正在崩解——那些尘封万年的神通,竟在接触箭镞的瞬间化作了初生的嫩芽。
“这不可能!”神国之主的咆哮里第一次带上了恐惧。
“没什么不可能的。”李长久缓步走向逐渐溃散的白藏,三足金乌的火焰在他身后织成光幕,“毕竟比起尘封,我更喜欢——焚尽一切。”
就在白银之剑即将刺入白藏心口时,一道苍老的声音突然响起:“七师弟,留他一命。”
叶婵宫的身影从虚空踏出,她手中的长鞭缠绕着幽蓝的梦境之力,轻轻一甩便将白藏捆了个结实。“他的尘封权柄,还有用。”女师尊的目光落在李长久身上,带着难以言喻的复杂,“断界城那边,司命传信说赵襄儿快压不住空间裂缝了。”
李长久挑眉:“那位女皇陛下又耍什么脾气?”
“不是耍脾气。”叶婵宫指尖浮现出一面水镜,里面映出断界城的惨状——邵小黎的洛神虚影正在快速淡化,洛般的裂痕,“不昼国的残党在冲击时间屏障,他们想提前引动暗日。”
李长久摸了摸下巴,突然笑出声:“正好,我也想看看,这灭世之舞的终章,到底是谁来谱写。”他转身看向被捆住的白藏,眼中闪过一丝疯狂,“对了,大师姐让你带个话给太初六神——欠我们的,该还了。”
话音未落,他已化作流光冲向断界城,叶婵宫望着他的背影,突然轻声道:“羿射九日时,常曦也站在这样的星空下。”被捆住的白藏剧烈挣扎起来,却发现在梦境之力的束缚下,自己连动一根手指都做不到。
断界城的钟声突然响起,那声音穿透时空,落在每一个生灵的心底。李长久穿过空间裂缝时,正看见赵襄儿手持九羽站在洛书之上,她的白衣已被鲜血染红,纯阳权柄与空间权柄交织成一道脆弱的光幕,死死抵挡住不断扩张的暗日。\新\完′本_神,站¨ -更.新.最/全\
“哟,女皇陛下这造型挺别致。”李长久落在她身边,随手帮她挡下一道暗日碎片,“怎么,舍不得用朱雀神国的力量?”
赵襄儿冷冷瞥了他一眼,嘴角却勾起一抹极淡的笑意:“等你能接住我三剑,再谈条件。”
“三剑就三剑。”李长久抬手召出白银之剑,太明权柄与时间权柄同时爆发,“不过在此之前——”他突然握住赵襄儿持羽的手,将自己的灵力毫无保留地渡过去,“先让这些跳梁小丑看看,什么叫真正的神国之舞。”
刹那间,金乌之火与纯阳之光交织成璀璨的星河,洛书在两人脚下剧烈震动,书页哗啦啦翻到最后一页。邵小黎的洛神虚影发出一声清越的凤鸣,与空中的星河交相辉映。
暗日的碎片在接触到光芒的瞬间纷纷湮灭,不昼国残党的惨叫此起彼伏。李长久看着身边眼神逐渐柔和的赵襄儿,突然笑道:“喂,千年婚约还算数吗?”
赵襄儿没回答,只是反手握住他的手腕,九羽突然化作漫天星火,融入两人交织的灵力之中。远处传来司命和柳珺卓的欢呼声,叶婵宫的梦境之力如潮水般涌来,将整个断界城护在其中。
李长久望着逐渐平息的暗日,突然明白——所谓灭世之舞,从来不是毁灭,而是在灰烬中,跳起新生的第一支舞。
断界城上空的星河尚未散尽,李长久腕间突然传来一阵灼热。他低头看去,那枚与赵襄儿婚书相连的同心结正泛着红光,而宁小龄的声音竟顺着灵力丝线传来,带着几分急促:“师兄!古灵宗的地脉在翻涌,木灵瞳的残魂好像在引冥君权柄现世!”
“这丫头,总在这种时候添乱。”李长久啧了一声,却反手拍了拍赵襄儿的肩,“空间裂缝交给你了,我去去就回。”
赵襄儿挑眉:“怎么,怕我吞了你的同心结?”她指尖轻点,九羽化作一道光链缠上他的手腕,“带着这个,半个时辰内赶不回来,我就把你的金乌毛拔下来做箭羽。”
李长久笑着化作流光掠向古灵宗,身后传来邵小黎的调侃:“李道长,记得给小龄带串糖葫芦啊!”
古灵宗的山门早已被冥雾笼罩,祝定长老拄着拐杖在山门外焦急踱步,见他出现顿时喜形于色:“李道友!小龄她……”
“先别说,我听见了。”李长久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