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结而成,是天藏神陨前的最后力量,碰撞的刹那,李长久仿佛看到星辰炸裂的盛景,神魂都被震得发麻。
“用你的‘时间’去磨它!”陆嫁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与赵襄儿、宁小龄已紧随而至,长剑与金芒、冥气交织成盾,替他挡住锁链震颤时溢出的毁灭之力。
李长久眼中闪过决然,体内时间权柄疯狂运转。他的身影开始在光门内闪烁,时而化作垂髫稚子,时而变回二十八岁飞升时的模样,每一次形态变化都带着不同时段的力量冲击锁链。“天藏前辈,你的权柄不该用来囚禁世界!”他嘶吼着,指尖金焰突然染上银白——那是融合了“长明”与“时间”的新力量,竟在锁链表面烫出细小的裂痕。
司命站在光门边缘,看着那道裂痕突然笑了,她抬手扯下腰间的玉佩,那是夜除留给他的时间碎片。“既然要砸,就砸得彻底些。”玉佩化作流光飞入李长久手中,瞬间融入金乌虚影。
金乌体型暴涨十倍,啼鸣中带着时间长河的咆哮,第二根、第三根锁链接连出现裂痕。可就在这时,神国心脏突然炸开,化作无数血色丝线,缠绕向李长久的脖颈。
“小心!是‘审判’权柄的残留!”赵襄儿空间权柄急转,想斩断丝线,却被丝线穿透空间,反而缠得更紧。这些丝线里藏着罪君的意志,是他审判世间万物的执念所化。
李长久突然感到窒息,过往的罪孽如潮水般涌入脑海——前世帝俊的杀伐,羿射九日时的决绝,甚至包括这一世对司命的亏欠,都被丝线无限放大。“原来……这才是最后的考验。”他猛地咬破舌尖,剧痛让他清醒了几分,“我李长久,从不否认过往,但也绝不被过往束缚!”
他竟主动松开对金乌的控制,任由血色丝线缠上自己的手臂。就在丝线即将侵入心脏时,宁小龄的冥术突然缠上丝线另一端,雪狐灵刃抵在自己心口:“师兄的罪孽,我替他担一半!”赵襄儿与陆嫁嫁也同时出手,空间与剑气化作屏障,强行分担了部分审判之力。
司命看着这一幕,突然纵身跃入光门,匕首划破掌心,将“无限”权柄注入丝线:“鹓扶神国的遗产,也该做点正经事了!”
五道力量在丝线中碰撞、融合,竟硬生生将“审判”权柄的意志撕裂。李长久趁机挣脱束缚,金乌虚影发出最后一声啼鸣,带着所有人的力量撞向最后一根锁链——那是朱雀神留下的“世界”权柄,锁链上刻满了赵襄儿的名字。
“娘亲……”赵襄儿看着锁链,眼眶泛红。李长久握住她的手,金乌虚影蹭了蹭她的肩头:“不是让你夺回国土吗?现在,该夺回整个世界了。”
赵襄儿深吸一口气,周身金芒大盛,竟与锁链上的刻痕产生共鸣。锁链开始剧烈震动,表面浮现出朱雀神的虚影,她温柔地看着赵襄儿,化作一道流光融入她体内。
“咔嚓——”
最后一根锁链断裂的声音轻得像叹息,却让整个神国牢笼开始瓦解。光门外的长桥在震颤中化为光点,断界城的轮廓在远处浮现,南荒的风沙、谕剑天宗的钟声、不可观的晨雾……所有地域的景象都在这一刻重叠。
李长久看着逐渐清晰的新世界,突然回头看向司命:“你的‘时间’权柄,该用来记录新的故事了。”
司命低头看着掌心的匕首,又望向远处隐约出现的轮回之门,那里似乎有个模糊的身影在等她。她轻轻点头,转身踏入光粒之中。
宁小龄靠在李长久肩头,雪狐灵刃上的寒气渐渐散去:“师兄,我们接下来去哪?”
李长久望向初升的朝阳,那阳光不再被牢笼过滤,温暖得让人心头发颤:“先回谕剑天宗看看,我猜陆宗主的宗门大会,该换个方式开了。”
陆嫁嫁笑着敲了敲他的脑袋,剑身在阳光下折射出七色彩虹:“还有,把你欠我的那坛醉仙酿还了。”
赵襄儿已走向新世界的边缘,她伸手触碰虚空,空间权柄拓展开千万里疆域,声音带着笑意传来:“赵国的国土要重画了,李长久,别忘了我们的三年之约。”
金乌虚影在他们头顶盘旋一周,化作点点金光洒落人间。长桥的阴影彻底消散,
新世界的晨光漫过破碎的神国壁垒时,李长久等人正站在一片陌生的平原上。脚下的土地不再有旧世界的沉重枷锁,空气中流淌着从未有过的自由灵气,连风里都带着草木抽芽的清新。
“这就是……没有牢笼的世界?”宁小龄蹲下身,指尖轻抚过带着露珠的青草,雪狐灵刃在她手边化作温顺的白狐,亲昵地蹭着她的手腕。
陆嫁嫁抬剑指向远方:“看那里。”众人顺着她的剑尖望去,只见地平线尽头隐约浮现出连绵的城池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