偿命了。”
李长久将断剑抛给陆嫁嫁,自己则引动体内所有权柄——太明、时间、帝俊记忆、羿的射术,甚至还有一丝叶婵宫的梦境权柄。
“谁说要杀你?”他的身影在星空中闪烁,“我要做的,是让你从未存在过。”
当金焰与星光碰撞的瞬间,整个神国牢笼开始透明,露出外面真正的世界——一片无边无际的星海,无数新的星球正在诞生。
李长久忽然明白,打破牢笼不是结束,而是开始。
星海震荡中,假暗的星辰权柄如潮水般涌来,所过之处,星辰纷纷崩碎。李长久引动太明权柄化作金盾,却被震得气血翻涌——这股力量远超五道境,甚至凌驾于太初六神的权柄之上。
“没用的。”假暗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星辰碎片在他手中凝聚成剑,“我是天道的阴影,只要世界存在,我就永远不灭。”
“那我就毁掉这个世界,再建一个没有阴影的。”赵襄儿的声音带着空间权柄的锐鸣,九羽展开如金色利刃,硬生生撕裂了星辰剑的轨迹。
陆嫁嫁与司命同时动了。先天剑体的锋芒与时间权柄的灰雾交织成网,将假暗困在其中;齐天大圣的金箍棒化作擎天巨柱,砸向假暗的头颅;白泽的冰刃冻结了周遭的星辰碎片,为众人争取喘息之机。
“一群蝼蚁。”假暗冷笑,星辰剑横扫,瞬间破开剑网。陆嫁嫁被震得倒飞出去,司命的长刀崩出缺口,齐天大圣的虎皮裙被划开一道口子。
李长久接住陆嫁嫁,指尖金焰涌入她体内:“别硬拼,他的权柄能吸收攻击。”他看向叶婵宫,“你说的合力,到底要怎么做?”
叶婵宫的梦境权柄突然暴涨,将众人拉入一片迷雾:“假暗的核心藏在‘最初的梦境’里,那是太初六神创造世界时留下的缝隙。只有你的帝俊血脉能打开缝隙,我的梦境权柄能困住他的核心。”
迷雾中浮现出一道光缝,缝中传来婴儿的啼哭——那是世界诞生时的声音。李长久毫不犹豫地将手伸入光缝,帝俊的记忆碎片如潮水般涌出,与光缝产生共鸣。
“就是现在!”叶婵宫的声音带着决绝,梦境权柄化作锁链,顺着光缝缠向假暗的核心。
假暗察觉到不对,星辰剑疯狂劈砍迷雾:“放开我的核心!”
李长久咬紧牙关,太明权柄与时间权柄同时注入光缝,将缝隙撑得更大。他看见假暗的核心——一团漆黑的雾气,正被梦境锁链死死缠住。
“赵襄儿,空间权柄!”他嘶吼道。
赵襄儿的九羽金芒大盛,空间权柄化作剪刀,精准地剪断了核心与星辰的连接。假暗发出凄厉的惨叫,星辰碎片从他身上剥落,身形开始变得透明。
“不可能……”他的声音越来越弱,“我是不灭的……”
“没有什么是不灭的。”李长久收回手,光缝在他身后闭合,“连太初六神都能被反噬,何况你这道影子。”
假暗的身影彻底消散在星空中,那些崩碎的星辰碎片开始重组,化作新的星系。神国牢笼的枷锁彻底消失,星海不再是棋盘,而是真正的宇宙。
叶婵宫走到李长久身边,梦境权柄的雾气渐渐散去,露出她原本的模样——常曦的面容,温柔得像月光:“长久,你做到了。”
李长久回头,看见陆嫁嫁正帮司命擦拭刀上的血迹,赵襄儿与齐天大圣在数远处争论新星系该叫什么名字,白泽则望着一颗新生的星球,银发在星光下泛着柔光。
“是我们做到了。”他笑了笑,忽然想起什么,对叶婵宫道,“上一世你斩我,是为了让我转世避开杀局,对吗?”
叶婵宫的睫毛颤了颤:“我怕你重蹈帝俊的覆辙。”
李长久握住她的手,又看向陆嫁嫁她们:“过去的已经过去了,现在……该想想新世界该怎么过了。”
陆嫁嫁走过来,长剑在指尖转了个圈:“谕剑天宗该换个规矩了,以后弟子不用再为了争峰主打打杀杀。”
赵襄儿哼了一声:“赵国的国土要收回来,但不用打仗,用空间权柄移回来就行。”
司命收起长刀,淡淡道:“断界城的时间沙漏该修修了,总有人偷时间去赌钱。”
齐天大圣突然大喊:“俺老孙要在新星系建个花果山,谁也别跟我抢!”
李长久望着吵吵闹闹的众人,忽然觉得,比起打破牢笼的壮举,这样的日常似乎更让人留恋。他抬头望向新生的星空,太明权柄在体内静静流淌——这一次,他不再是被困在棋局里的棋子,而是自己命运的执棋人。
或许千年后的某一天,会有新的修行者仰望星空,听着关于“从天而降的剑”与“斩破牢笼的小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