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走向裂开的空间缝隙:“走快点,本皇的国土还等着收复,没功夫陪你们磨蹭。”但没人错过她转身时,悄悄抚平婚书同心结的动作。
四人的身影消失在紫黑色缝隙中时,酆都神国的土地上,第一株绿色的嫩芽正从冥狰消散的地方破土而出。而遥远的木星轨道上,一颗巨大的眼睛缓缓睁开,瞳孔里倒映着十二神国的轮廓——像极了一只等待投喂的囚笼。
穿过紫黑色缝隙的瞬间,刺骨的寒意便顺着毛孔往里钻。李长久下意识地拢了拢衣襟,却发现周遭并非想象中的木星表面,而是一片望不到边际的星海。无数星辰如萤火般悬浮,彼此间以淡金色的丝线相连,织成一张横跨万里的巨网。
“这不是木星。”赵襄儿展开九羽,空间权柄在她周身形成一道微光,“是星轨牢笼,有人用星辰之力再造了一个结界。”
话音刚落,那些淡金色丝线突然躁动起来,像被惊动的蛇群般扭动。陆嫁嫁长剑出鞘,剑气斩在一根丝线上,竟被弹开数尺:“是‘长存’权柄的气息,天骥神国的力量。”
李长久忽然想起十二神国的记载——天骥神主掌“长存”,旗下三匹神驹分管时间、空间与星辰。当年天骥战死时,三匹神驹便没了踪迹,原来竟是被囚于此地。
“师兄快看!”宁小龄指向星海深处。那里有一座悬浮的玉石台,台上坐着个穿木甲的身影,正是方才在酆都见到的少年。他面前摆着个沙盘,里面插着十二根木签,其中标着“酆都”“雷牢”的两根已断裂。
“来得比预想中快。”少年抬起头,木甲缝隙里渗出翠绿的光,“我是原君的分身,你们可以叫我木禾。”他指尖一点,沙盘里的木签突然转动,标着“赵国”的木签上竟缠上了一缕黑丝。
赵襄儿脸色骤变:“我母国怎么了?”
木禾却不回答,反而抓起一根标着“不可观”的木签:“你们那位大师姐神御,此刻正在葬神窟修补天裂,她的女娲神力快撑不住了。”
李长久心头一紧。神御是女娲转世,当年为护他打破枷锁耗损过本源,若是天裂再开……
“想知道真相,就得先赢过我。”木禾抬手一挥,星海剧烈震颤。三匹神驹从星辰深处奔出,黄金神驹踏碎时光,白银神驹撕裂空间,青铜神驹则引动星力,化作三道洪流朝四人冲来。
“分三路!”陆嫁嫁率先迎上青铜神驹,先天剑体与星力碰撞,迸出漫天火花,“我来牵制星辰之力!”
赵襄儿纵身跃向白银神驹,九羽展开的瞬间,空间被折成无数碎片:“空间权柄,还是我更熟!”
宁小龄望着黄金神驹踏过的轨迹,雪狐虚影突然长啸:“轮回能溯洄时光,这匹马归我!”
李长久则提剑冲向玉石台。木禾指尖在沙盘上快速滑动,标着“谕剑天宗”的木签突然亮起红光,陆嫁嫁身后竟浮现出瀚池真人的虚影——那是她当年为突破紫庭境斩杀的执念。
“分心可不好。”木禾轻笑。
李长久却忽然收剑,指尖凝聚起“太明”权柄的金光:“你不是原君的分身,你是岁菩提留在神国的‘道种’。”他见过姬玄施展玄泽的力量,那股与世界本源相连的气息,和木禾身上的木甲如出一辙,“太初六神当年设局,根本不是为了遮掩秘密,是为了培养能承载‘世界’权柄的容器。”
木禾的笑容僵在脸上。+x\d·w¨x.t^x,t¨.`c?o-m,沙盘里的木签突然同时断裂,星海里的金线瞬间绷直,将三匹神驹捆成了粽子。
“朱雀神国的‘世界’权柄,赵襄儿继承了一半,另一半在你这沙盘里。”李长久步步逼近,“你们在等她彻底觉醒,好把十二神国的权柄全灌进她体内,让她变成新的‘牢笼’。”
木甲寸寸裂开,露出里面翠绿的核心。木禾的声音变得苍老:“你怎么知道……”
“因为帝俊的记忆里,有过同样的布局。”李长久抬手按在玉石台上,“太初六神不是神,是第一批破界者。他们怕后来者重蹈覆辙,才用杀局困住所有可能突破世界的人。”
沙盘突然炸开,十二道权柄之力如喷泉般涌出。赵襄儿恰好击退白银神驹,被这股力量撞得踉跄:“这是……”
“你的另一半‘世界’权柄。”李长久扶住她,却发现她掌心的同心结正在发烫,“还有你母亲朱雀神留下的东西。”
权柄之力涌入赵襄儿体内的瞬间,星海突然剧烈收缩。木禾的核心化作一粒种子,飘向李长久:“天裂快撑不住了,去葬神窟找神御。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