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在她身后浮现,一道淡蓝色的轮回之力扩散开来。怨灵洪流撞上这道力量,竟如水滴汇入大海般渐渐平息,那些被怨气束缚的元神仿佛得到解脱,化作点点灵光消散。
“轮回权柄?”温狂瞳孔骤缩,“有点意思,把你们三个的元神一起炼化,我的噬魂幡定能再进一步!”
他周身黑气暴涨,竟直接燃烧怨灵本源,气势瞬间攀升到化神境巅峰。赵襄儿的身影此时出现在温狂头顶,空间权柄发动,九道金色光羽如流星般坠落,将温狂困在原地:“李长久说的没错,你连成为对手的资格都没有。”
四方合围之势已成。李长久的太明之火灼烧着空间,陆嫁嫁的先天剑气封锁退路,宁小龄的轮回之力净化怨灵,赵襄儿的空间权柄压缩战场。温狂被困在中央,黑袍下的身体因愤怒而颤抖:“一群小辈,也敢困我?!”
他猛地撕开黑袍,露出胸口一颗跳动的黑色晶石,里面隐约可见无数缩小的怨灵在挣扎——那是他用毕生修为凝练的怨灵核心。“同归于尽吧!”温狂眼中闪过疯狂,竟要自爆核心。
“休想!”
李长久与陆嫁嫁对视一眼,同时发动最强杀招。太明权柄与先天剑气融合,化作一道贯穿天地的光柱,如破晓之日般撞上怨灵核心。只听一声凄厉的惨叫响彻神国,温狂的身体在光柱中寸寸消散,噬魂幡失去灵力支撑,化作飞灰飘落。
黑色雾气散尽,阳光重新洒落在满目疮痍的大地上。各国门派的幸存者们从废墟中走出,看着站在光芒中的四人,脸上既有劫后余生的庆幸,也有对强者的敬畏。
李长久望着温狂消散的地方,眉头紧锁:“他身上的怨气……不像是自然形成的。”
陆嫁嫁擦拭着剑上的血迹,剑尖指向南方:“南荒方向传来同样的邪异气息,恐怕这背后还有更大的阴谋。”
赵襄儿收起光羽,看向各国幸存者:“先救治伤员,清点损失。`狐¢恋*闻-茓` ¢更/新′蕞¢全?这场扫荡只是开始,我们必须尽快查清温狂背后的势力。”
宁小龄走到一处废墟前,指尖拂过一块染血的玉佩,那里残留着微弱的轮回波动:“这些怨灵的记忆碎片里,都提到了一个名字——‘暗日’。”
四人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温狂的死并未带来安宁,反而像一块投入湖面的石子,揭开了神国更深层的黑暗。各国门派的修士们开始收拾残局,断裂的剑、倒塌的山门、幸存修士的低泣,交织成一幅惨烈的画卷。而远方的天际,一轮诡异的暗日正悄然凝聚,仿佛在预示着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
暗日的阴影在天际若隐若现,像一块浸了墨的棉絮,缓慢地吞噬着天光。各国修士忙着掩埋尸骸时,断界城的方向突然传来钟鸣——那是司命敲响的时间之钟,每一声都带着警示的震颤。
李长久抬头望向断界城,掌心的三足金乌虚影不安地躁动:“司命在示警,她感知到了比温狂更危险的存在。”
陆嫁嫁收剑入鞘,白衣上的血痕在阳光下格外刺目:“刚才温狂自爆时,我在他元神碎片里捕捉到一缕不属于他的气息,像是……被人操控的傀儡线。”
“傀儡线?”赵襄儿捏紧了袖中的九羽,“能操控化神境修士,背后之人至少是五道境。难道是太初六神的余孽?”
宁小龄突然按住心口,雪狐虚影泛起涟漪:“轮回里有碎片在共鸣,是……葬神窟的方向!”
话音未落,大地突然剧烈震颤,南荒边界的天空裂开一道血缝,无数扭曲的黑影从缝中坠落,落地便化作手持骨刃的魔物。它们嘶吼着扑向最近的修士,锋利的骨刃轻易就撕开了紫庭境修士的护体灵光。
“是恶的先锋军!”李长久瞳孔骤缩,前世飞升前见过同样的魔物,“温狂根本不是主谋,他只是用来搅乱神国的棋子,真正的杀招在这里!”
陆嫁嫁率先冲上前,剑光如瀑布倾泻,瞬间斩杀十数只魔物,但更多的黑影从血缝中涌出,仿佛无穷无尽。她剑气纵横间发现异常:“这些魔物没有元神,斩碎躯体还能重组!”
“用太明之火!”李长久周身燃起金红色火焰,三足金乌虚影展翅高飞,火焰所过之处,魔物躯体瞬间化为灰烬,“它们怕本源之火!”
赵襄儿的空间权柄此刻发挥了大用,她挥手间将成片魔物困在压缩空间里,再由陆嫁嫁的剑气集中绞杀。宁小龄则催动轮回之力护住伤员,将濒死修士的生机暂时吊住:“这样不是办法,血缝在扩大,我们得去源头堵住它!”
就在这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