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庭境那么简单。
“严长老刚才说,瀚池在打葬神窟的主意。”李长久沉声道,“修蛇与葬神窟,还有瀚池之间,到底藏着什么联系?”
陆嫁嫁摇头:“我也不清楚。但师傅当年被诬陷勾结邪物,恐怕就与这些事有关。”她看向玉床上昏迷的严舟,“等他醒了,或许能问出些线索。”
正说着,雅竹急匆匆闯进来,手里捏着一张皱巴巴的纸条:“嫁嫁,这是刚才在严长老怀里发现的,似乎是用鲜血写的。”
纸条上只有三个模糊的字:“剑经……藏……”后面的字迹被血渍晕开,辨认不清。李长久拿起纸条,指尖摩挲着干涸的血迹,突然想起柳希婉曾是天谕剑经所化——难道严舟想说,剑经藏在柳希婉那里?
“柳希婉现在在哪?”他抬头问道。
陆嫁嫁一愣:“她不是在剑阁吗?”
李长久摇头:“前几日我在断界城遇见过她,那时她刚脱离严舟身体,还未完全化形。若剑经真在她身上,紫天道门和瀚池恐怕都不会放过她。”
话音未落,外面突然传来一阵钟声——那是谕剑天宗召集所有峰主的警钟声。陆嫁嫁脸色微变:“这个时候敲钟,难道紫天道门又有动作?”
她快步走出密室,李长久紧随其后。刚到广场,就见守霄峰峰主荆夏阳带着几名弟子匆匆赶来,神色凝重:“陆峰主,出事了!紫天道门联合了断界城的一些势力,正在山门外叫嚣,说我们藏匿葬神窟邪物,要踏平谕剑天宗!”
“简直荒谬!”陆嫁嫁怒极反笑,“他们自己触发了葬神窟的禁制,反倒怪到我们头上?”
荆夏阳叹了口气:“他们说,在葬神窟外捡到了严舟长老的佩剑,一口咬定是他放出了邪物。现在其他几峰的峰主都在议事厅等着,你快过去吧。”
李长久看着远处云雾缭绕的山门,心中突然升起一股不安。紫天道门突然发难,断界城势力莫名掺和,再加上瀚池在暗处窥伺,这一切就像一张精心编织的网,正朝着天窟峰收紧。
“师傅,我去一趟葬神窟附近看看。”他低声道,“或许能找到些线索。”
陆嫁嫁担忧地看了他一眼:“那里太危险了。”
“放心,我有分寸。”李长久拍了拍她的手臂,后天剑胎在体内轻轻震颤,仿佛在呼应他的决心,“再说,这剑胎刚炼成,也该见见真章了。”
他转身离开广场,身影很快消失在山林中。陆嫁嫁望着他的背影,握紧了手中的长剑——无论前方有多少凶险,她都必须守住天窟峰,守住这些需要她的人。
而此时的李长久,正沿着山路快速靠近葬神窟。越往前走,空气中的血腥味就越浓,偶尔还能看到散落的衣物碎片和断裂的兵器。他俯身捡起一块染血的布料,上面绣着紫天道门的标志,显然是十二秋等人的遗物。
突然,前方传来一阵窸窣声。李长久立刻隐匿气息,躲在一棵古树后。只见几个黑衣人正围着一具尸体议论,那尸体穿着悬日峰的服饰,正是之前跟着薛寻雪闯天窟峰的弟子。
“……薛峰主说了,必须找到那小子的把柄,最好能证明他和葬神窟的邪物有关。”一个黑衣人压低声音道。
另一个人嗤笑一声:“找什么把柄?直接杀了他,嫁祸给邪物不就行了?反正现在乱成一锅粥,谁会深究?”
李长久心中一凛——薛寻雪竟想对自己下死手?他正想现身,却见那几个黑衣人突然脸色煞白,身体以诡异的姿势扭曲起来,片刻后化作一滩黑血,渗入泥土中。
而在他们身后,一道模糊的黑影缓缓浮现,身形与之前在葬神窟见到的黑雾有些相似,但气息更加阴冷。黑影转过头,空洞的眼眶“看”向李长久藏身的方向,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低笑。
李长久握紧拳头,后天剑胎瞬间催动,剑意如锋芒在周身流转。他知道,自己恐怕撞上了真正的凶险——这黑影,或许就是瀚池藏在葬神窟的底牌。
一场新的厮杀,在寂静的山林中,
黑影周身的黑雾翻涌,隐约能看到无数扭曲的人脸在其中挣扎,那是被吞噬的修士残魂。它缓缓抬起手,一道黑芒如鞭般抽向古树,李长久足尖一点,身形如离弦之箭跃向空中,后天剑胎催动到极致,周身萦绕的剑意竟在阳光下折射出淡淡的金芒。
“倒是比那些废物有趣些。”黑影发出沙哑的声音,仿佛有无数人在同时说话,“把你体内的剑胎交出来,或许能让你死得痛快点。”
李长久在空中旋身,腰间长剑呛然出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