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只要并肩而立,便无所畏惧。那本曾“看不见”的书,如今已化作他们心中的光,照亮了通往新世界的道路。
离开葬神窟时,天地间已是一片赤红。万妖城方向的妖气与断界城的时空乱流交织,在天幕上撕开一道巨大的口子,口子边缘闪烁着星辰般的光点——那是假暗的“星辰”权柄在苏醒。
“它在吸收十二神国的残余力量。”司命望着裂口,银发被狂风掀起,“鹓扶的‘无限’、冥狰的‘灾难’……再这样下去,不出三日,旧世界的枷锁就会被它彻底撕碎。”
李长久御剑在前,掌心的“太初历”印记发烫,里面的信息流不断刷新:太初六神的权柄碎片分布在不可观、赵国皇陵、剑阁禁地三处。其中,不可观藏着玄泽(姬玄)的“画道”权柄,赵国皇陵沉睡着荒河龙雀(朱雀神)的“世界”权柄,而剑阁禁地,则锁着烛龙的“时光”权柄。
“分头行动。”李长久沉声下令,声音穿透风声,“嫁嫁,你回剑阁取烛龙权柄,那里的剑冢封印只有先天剑体能解开;襄儿,你去皇陵找你母亲的残魂,朱雀权柄或许藏在她的涅盘之火里;小龄,你随我去不可观,姬玄师兄的画道权柄需要轮回之力引导才能觉醒。”
陆嫁嫁应声,长剑划破长空,直奔剑阁方向。赵襄儿深深看了李长久一眼,九羽展开,化作一道流光冲向赵国皇陵。宁小龄握住李长久的手,雪狐灵纹与他掌心的书页印记相呼应:“放心,我不会让你再一个人硬扛。”
司命却没有动身,她望着李长久,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我去断界城拖住九头元圣。他的‘吞噬’权柄对假暗是助力,必须让他暂时安分。”不等李长久回应,她已化作一道金光消失在乱流中。
不可观山门前,雾气比往日更浓,山门匾额上的“不可观”三个字正在淡化,仿佛随时会消失。李长久刚落地,就见二师兄提着一把锈刀坐在石阶上,刀身沾着黑血,嘴角还叼着根草:“七师弟,你可算回来了。里面那位(姬玄)把自己关在画楼三天了,画里的山水全活了过来,正往外爬呢。”
画楼外果然缠绕着无数水墨化成的藤蔓,藤蔓上开着血色的花,花心里嵌着细小的星辰——又是假暗的力量在渗透。李长久推开画楼门,一股浓烈的墨香扑面而来,姬玄正站在画案前挥毫,他的红衣已被墨汁染黑,画卷上的星空正在塌陷,无数流星坠向画中的“人间”。
“你来晚了。”姬玄没有回头,画笔在纸上划出刺耳的声响,“玄泽的权柄正在被假暗污染,我快控制不住了。”他抬手,画卷中突然飞出一柄水墨长剑,直刺李长久眉心。
宁小龄祭出冥术,长剑在半空中化作水墨消散:“三师兄,用轮回之力试试!”她指尖弹出一道灰光,落在画卷上,塌陷的星空瞬间倒转,流星逆行,回到原位。
姬玄猛地转身,眼底布满血丝:“轮回……对,当年太初六神封印假暗时,正是用轮回之力锁住了它的时间线!”他抓起李长久的手按在画卷上,“太初历能引动权柄,你来!”
李长久掌心的印记与画卷相触,无数画面涌入脑海:玄泽当年以画为牢,将假暗的一缕残魂锁在画中,那幅画正是如今姬玄笔下的星空。而画楼里的山水活过来,是因为假暗在试图冲破画牢,反向污染玄泽的权柄。
“以我‘太明’为引,借你画道为锁!”李长久低喝,灵力顺着掌心注入画卷。姬玄同时挥笔,血色的花藤褪去,取而代之的是金色的锁链,锁链上刻满了“不可观”的门规,那是玄泽作为三师兄的执念所化。
当最后一笔落下,画卷突然燃烧起来,化作一道金芒钻进姬玄体内。他踉跄一步,红衣变回鲜亮,眼底的血丝褪去:“成了。画道权柄稳住了。”
就在此时,李长久的传讯符突然亮起,是陆嫁嫁的声音,带着喘息:“剑阁禁地……有问题!烛龙权柄不在那里,只有一块刻着‘天藏’的石碑,石碑后面……是瀚池真人的残魂!”
众人心中一沉。瀚池真人明明死于南荒,怎么会出现在剑阁禁地?
“是假暗搞的鬼。”姬玄立刻反应过来,“它在篡改我们的认知,就像篡改葬神窟的壁画一样!真正的烛龙权柄,恐怕在……”
话未说完,赵国方向传来一声巨响,天幕上的赤红裂口突然扩大,一道朱雀形状的火焰从裂口中坠落,直砸向赵国皇陵。
“是母亲的涅盘之火!”李长久的传讯符里响起赵襄儿的惊呼,“她的残魂被假暗控制了,正往皇陵冲!”
李长久当机立断:“二师兄,你带姬玄师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