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珺卓长剑直指青铜门户,“剑圣说,这扇门后就是‘恶’的封印之地,破了它,三界就完了。”
神御却摇头,指尖拂过星图上的纹路:“不,这是唯一能彻底消灭‘恶’的机会。太初六神的权柄锁链快撑不住了,必须有人进去,用新的权柄重新封印。”她看向李长久,目光深邃,“你的‘太明’,赵襄儿的‘纯阳’,小龄的‘轮回’,正好对应着时间、空间、命运三要素,是新锁链的关键。”
李长久明白她的意思。进去,九死一生;不进,世界迟早崩塌。他看向陆嫁嫁,发现她早已握紧长剑,剑身在星图映照下泛着决绝的光:“我陪你。”
赵襄儿展开九羽,朱雀神火在她掌心跳动:“别忘了,我和你有三年之约,还没分出胜负。”
宁小龄的雪狐先天灵突然发出清啸,一道轮回之门在她身后打开,里面走出无数模糊的身影——都是历代守护者的残魂。“轮回权柄能暂时稳固封印,”她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我来殿后。”
青铜门户彻底洞开的瞬间,李长久看到了门后的景象:漆黑的星空中,六条巨大的锁链缠绕着一团混沌,锁链上布满裂痕,太初六神的残魂正用最后的力量维系着平衡。岁菩提的身影在混沌旁冷笑,手中握着半截断裂的锁链。
“帝俊,你终于来了。”岁菩提的声音带着蛊惑,“加入我,我们可以重塑神国,成为真正的永恒。”
李长久没有答话,只是与陆嫁嫁、赵襄儿对视一眼。三道光芒同时亮起,太明的金焰、纯阳的火光、先天剑体的锋锐交织成网,朝着混沌飞去。
“不自量力!”岁菩提挥手打出一道黑气,却被突然出现的叶婵宫用梦境权柄挡下。她身后,司命的时间权柄化作屏障,将所有守护者护在门外。
“长久,该了结前世的债了。”叶婵宫的声音带着释然,“当年斩你,是为了让你避开岁菩提的算计,保住太明权柄。”
李长久恍然大悟,前世的遗憾与怨恨在这一刻烟消云散。他握紧陆嫁嫁的手,两人合力将光网罩向混沌。赵襄儿则冲向那些断裂的锁链,用空间权柄一点点修复裂痕。
当新的权柄锁链成型的刹那,李长久看到混沌中浮现出无数张脸——有地球人类的,有古神的,甚至有他自己前世的模样。原来“恶”的本源,是所有存在的负面情绪集合体。
“结束了。”他轻声说,将太明权柄注入锁链的最后一环。
光芒炸开时,李长久感觉意识在飞升。他最后看到的,是陆嫁嫁在笑,赵襄儿在哼气,宁小龄在挥手……还有祭名帖从空中飘落,上面的名字都褪去了血色,化作漫天星辰,融入新的神国天幕。
不知过了多久,他在一片草地上醒来。陆嫁嫁正枕着他的腿打盹,赵襄儿在不远处逗弄一只朱雀幼鸟,宁小龄的雪狐在追逐蝴蝶。远处的断界城传来喧闹声,隐约能听到柳珺卓在和二师兄抢酒喝。
李长久摸了摸胸口,祭名帖已经消失,但那些名字的模样,却清晰地刻在了记忆里。他低头看向陆嫁嫁,发现她嘴角噙着笑,像是做了个好梦。
“喂,起床了。”他轻轻戳了戳她的脸颊,“新世界的第一顿早饭,谁请客?”
阳光正好,微风不燥,纸上的名字已成过往,
陆嫁嫁被戳得睫毛颤了颤,睁眼时剑眸里还带着几分刚睡醒的迷蒙,伸手就往李长久胳膊上拧:“明知故问,自然是你这个‘太明’权柄持有者请,毕竟以后整个神国的光都归你管,总不能让我们喝西北风。”
赵襄儿抱着朱雀幼鸟走过来,闻言挑眉:“我觉得该让剑阁请,柳二师姐上次赌输了还欠我三坛‘醉流霞’。”她指尖逗了逗鸟喙,幼鸟啾鸣一声,喷出一小簇火苗,燎了李长久的发梢。
“哎哎哎!”李长久拍开火苗,瞪向那只得寸进尺的幼鸟,“管好你的小祖宗,再烧我头发,下次就让你尝尝拔毛烤鸟的滋味。”
“你敢?”赵襄儿把幼鸟护得更紧,“这可是朱雀神国最后一点灵蕴所化,怠慢了它,小心娘娘从神国跑出来找你算账。”
正闹着,宁小龄牵着雪狐走来,手里拎着个竹篮,里面装着刚从断界城市集买的点心:“别吵了,先垫垫肚子吧。刚才听司命师姐说,姬玄师兄他们在重建神国屏障,让我们过去帮忙看看。”
雪狐突然冲着远处叫了两声,众人转头,只见柳珺卓提着剑快步走来,身后跟着气喘吁吁的柳希婉。“李长久,”柳珺卓把剑往地上一顿,“刚才接到消息,原君虽然被打回木星,但他留下的暗手在人间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