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暗,却没说什么,只是挥手让护卫清理战场:“不昼国既然敢在南荒动手,绝不会只设一个据点。接下来,有的忙了。”
李长久扶着宁小龄起身,看向陆嫁嫁:“师傅,我们得尽快把这事通知宗门和不可观,不昼国的动作,恐怕比我们想的要快。”
陆嫁嫁点头,目光望向葬神窟的方向,那里云雾缭绕,仿佛藏着无数秘密:“还有一件事——刚才裂缝中溢出的气息,与葬神窟深处的波动很像。”
李长久心中一动。他从葬神窟爬出时,曾感受到一股恐怖的力量,当时以为是错觉,如今想来,或许与神国牢笼的秘密息息相关。
南荒的风卷着残雾掠过,远处传来不知名妖兽的嘶吼。-咸^鱼?墈-书. ·庚_辛·嶵*全·李长久知道,阻止不昼国只是开始,十二神国的杀局、太初六神的秘密、神国牢笼的真相……正如同一张无形的网,将他们所有人都卷入其中,而他与赵襄儿、陆嫁嫁、宁小龄的命运,也在这场风波中,变得更加纠缠不清。
清理完祭坛废墟,赵襄儿的护卫在周遭布下警戒阵,众人暂时歇脚于一块背风的巨石后。宁小龄靠着石壁调息,李长久则蹲在火堆旁摆弄着刚猎来的妖兽腿,火苗舔舐着肉皮,滋滋作响的油脂滴落在火炭上,溅起一串火星。
“说起来,”李长久忽然开口,用树枝戳了戳烤肉,“刚才那噬魂碑上的符文,我看着有点眼熟。”
陆嫁嫁擦拭着长剑的手一顿:“哦?在哪见过?”
“葬神窟里。”李长久回忆着,“当时我从窟底爬上来,沿途见过不少类似的刻痕,只是没这么密集,像是……某种封印的残留。”
赵襄儿闻言,指尖轻轻敲击着膝盖:“葬神窟本就是上古战场遗迹,据说太初六神中的烛龙曾在那里陨落。若噬魂碑的符文与那里有关,或许不昼国的目标不只是撕裂空间,而是想唤醒窟底的东西。”
“唤醒?”宁小龄睁开眼,脸色已恢复了些,“难道葬神窟里镇压着什么?”
“谁知道呢。”李长久耸耸肩,将烤得金黄的兽腿递过去,“说不定是某位神国之主的残魂,或者是太初六神留下的杀局关键。毕竟这世界的秘密,比我前世喝的假酒还上头。”
赵襄儿瞥了眼他递向宁小龄的手,冷哼一声:“少油嘴滑舌。等回到赵国,我会让人查阅皇室秘典,看看有没有关于葬神窟与不昼国的记载。”她顿了顿,补充道,“自然,也会抄一份给谕剑天宗。”
“嘿,这才像话。”李长久咧嘴一笑,又烤起另一块肉,“不过说真的,你这次怎么这么好心?别是藏着什么算计吧?”
“算计你?”赵襄儿挑眉,“李长久,你觉得自己有什么值得本皇算计的?除了那半吊子的时间权柄,还有……”她故意拖长语调,目光扫过他握剑的手,“那把还没完全觉醒的先天灵。”
李长久心中一凛。三足金乌的先天灵是他最大的底牌,除了不可观的几位师兄师姐和陆嫁嫁,知晓者寥寥,赵襄儿竟能看出端倪,看来赵国的情报网远比想象中可怕。
陆嫁嫁适时打断:“天色不早了,今夜轮流守夜,明早启程返回。”她看向李长久,“你第一班。”
李长久应了声,接过陆嫁嫁递来的水囊。夜色渐深,南荒的星空格外明亮,却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寒意。他靠在巨石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剑柄,脑海中反复回放着噬魂碑碎裂前的画面——那些符文闪烁的频率,竟与他偶尔梦回时,帝俊记忆中“长明”权柄的波动隐隐相合。
“在想什么?”赵襄儿的声音忽然从身后传来。她没去休息,而是抱着手臂站在不远处,玄色宫装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想你什么时候能改掉偷听的毛病。”李长久头也不回。
“我只是睡不着。”赵襄儿走到他身边,望着远处起伏的山峦,“你说,这世界真的是座牢笼吗?”
李长久沉默片刻:“是不是又如何?日子还得过,架还得打。总不能因为是牢笼,就躺平等着被宰吧?”
“你倒是看得开。”赵襄儿轻笑一声,笑声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疲惫,“可我不一样,赵国的国土还没收回,母亲的下落还没查清,我连自己的枷锁都没完全打破,哪有资格躺平。”
提到朱雀神,李长久想起叶婵宫曾说过的话——赵襄儿的降生本就是场交易。他想问些什么,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有些秘密,知道得太早未必是好事。
“对了,”他换了个话题,“你那只小红鸟呢?就是自称‘光明神’的血羽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