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君勿怪、天君勿怪啊!”
守庙老头在后面磕的咚咚响,这群疯子,在天君大人面前杀生、虐生、胁迫、口出狂言、玷污神像、砸毁香炉……
呜呜呜呜!
这纯粹是群混蛋!
凌晨一点,周溺被带进了审讯室。*l_a~n!l^a?n,g?u*o`j′i^.?c~o-m+
看着这个陌生又熟悉的地方,周溺的心情平和多了。
她戴着手铐,淡淡地环顾西周。
桌上摆了一杯水,她百无聊赖的用手指沾水,在桌面上画圈。
不知道画了几百个圆,终于有人打开了门。
裴迁瀛穿着军装,高挑笔挺,帽檐上的国徽泛着冰冷的寒光。
身后紧跟着另一个女的,骨架娇小,看起来很萌,她也穿着军装,大校军衔。
裴迁瀛夹着一本文件,另一手掏出枪,面无表情地对准了周溺。
周溺撑着脸,平静的看着她。
下一秒,裴迁瀛微微抬手,砰的一声,右上角火花西溅,摄像头被打爆。
她在周溺面前坐下,文件扔在满是水渍的桌面,溅起的水花崩到脸上,周溺摸了一把,才发现自己忘记洗脸了。
自己现在仍然是一脸血。
裴迁瀛身后的隋米递来一包湿巾。
周溺顿时扬起笑:“谢谢。”
隋米没说话,抱着臂靠在墙边。
周溺一边擦脸,一边看裴迁瀛:“找我有事吗?”
裴迁瀛打开文件夹,也没抬眼看她:“周小姐,二进宫了,感觉怎样?”
周溺笑笑:“感觉不错,这椅子坐起来比之前舒服了。”
裴迁瀛扯了扯唇:“还记得自己捅了谭千尺几刀吗?”
周溺摇摇头:“不记得。¢萝·拉+小.说. /更-新·最.全\”
“二十三刀。”站在一旁的隋米开口道。
她目光带着玩味,看着周溺:“挺狠啊。”
周溺摊开手:“没办法,我也想活下去。”
裴迁瀛:“我也不跟你卖关子了。”
她看向周溺,眼神锐利:“你怎么确定谭千尺不会死的?”
周溺挑眉:“哦?她没死啊?”
“别演了,谭千尺的情况你最清楚,她本来就不存在死亡的可能性。”
裴迁瀛说:“毕竟,她早就和正常人不一样了。”
周溺撇撇嘴,也不装了:“我本来也不确定,就试探性捅了她一刀。”
“谭千尺敢让我过去,摆明了是不怕死。”
接到谭千尺电话的时候,周溺并不打算赴约。
可后来谭千里找了上来,说陈小羽越狱了。
她瞬间就想到了谭千尺说的那句“早知道你领完证的那天我就来找你了”。
一下子所有事情都清晰了。
原来陈小羽和谭千尺待在一起呢?
“那把刀看似是陈小羽递给你的,实则是谭千尺的默许吧?”裴迁瀛猜测道。
周溺:“那陈小羽越狱,是你们的默许吗?”
裴迁瀛顿了顿,“是。”
“我们只是想看看,陈小羽到底要做什么。”
“没想到遇到了意外之喜。”
“谭千尺的特殊性对我们的计划也许会产生一定的帮助。”
周溺:“我会坐牢吗?”
隋米笑了:“你不会。”
裴迁瀛说:“稍后你就可以走了。”
她说着,站起来,敲了敲文件:“我听说武卒将全权交由您和您的丈夫研发。3?我;¤?的;°e书?城¥ +无|?错′内?±容?:2”
“感谢您二位对国家做出的贡献,北部军区和间盾会全力支持你们。”
手铐的钥匙扔在了她面前。
周溺解了手铐,叫住裴迁瀛:“谭千尺之后会怎样?”
裴迁瀛说:“她会待在间盾。”
“哦。”
“对了。”周溺突然想起什么,说:“朝昇出车祸那天,玉夫人和祁夫人不是生下了两个孩子吗?”
裴迁瀛不知道她怎么突然说这个:“是,怎么了?”
周溺说:“这个世界在加速走向毁灭,你要尽量保护好他们。”
裴迁瀛听的一头雾水,但还是点点头:“那是我的亲人,我当然会保护好。”
周溺也只是让她提前预防。
毕竟,她总感觉意外会来的比预计中要快。
走出门,嬴疏就等在大厅里,看见周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