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溺一怔,随后也笑了:“是啊,我们还活着。”
纪逐光递给她一个饼:“昨天一天什么都没吃,快饿死了吧?”
肉夹馍的香气在鼻尖飘起,原本还没觉得多饿的周溺瞬间肚子就咕咕叫了。
她接过肉夹馍,一边吃一边问:“其他人呢?”
“他们都回去了,我们说好轮流来照看你。”
周溺看着他,突然说:“我跟你说,其实刚刚谭千尺来见我了。”
纪逐光瞳孔一震:“你说的是谭千里吧?”
“不是,就是谭千尺,被捅死的那个。”
“……”纪逐光无语之际又有些震惊:“不会吧……她真活着呢?”
“我以为这就是你过的太倒霉给自己找的理由假象。”
周溺白了他一眼。
纪逐光好奇:“她找你干嘛?说什么了?”
周溺把来龙去脉简单的跟他说了一遍。
纪逐光听完,整个人都不好了。
“靠!凭什么小爷是配角?!”
周溺:“……”
“这是重点吗?”
“当然!”
纪逐光一脸的理所当然。
周溺懒得跟他掰扯了,一根筋的人说再多也没用。
她看向ICU里的人,问:“医生呢?我能进去看他吗?”
纪逐光说:“你等会儿我去给你叫来。”
没过多久,医生就来了。
经过沟通,周溺得到了允许。
她浑身消了毒,然后进入了ICU。
近距离看见朝昇的那一刻,简首又想哭又想笑。
哭他的惨样,笑他现在变成了一个小光头。
白白的头皮光滑无比,一条狰狞的缝合疤在一侧盘踞着。
心电仪的声音平稳规律地响着。
她在床边坐下,不敢碰他。
凑到他耳边,小声说:“快点醒来吧,我有好多的事情想要和你说。”
三天后,朝昇的情况彻底稳定,被转入了病房。
周溺腿受伤了,但却身残志坚,每天按时去公司,上下班,晚上拄着拐来医院照看朝昇。
她就这样,按部就班,准时准点地来,按照医生说的,经常和他说说话。
也许他就会听到,从而快些醒来。
一开始周溺也不知道和他说什么,就把自己的工作内容读给他听。
再后来,她就像小时候写日记一样,把一天做的事情都讲给他,早上吃了什么?遇见了谁?公司又增加了什么新业务?纪逐光又被李潇雪揍了等等……
像流水账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