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盘的专注度!那眼神深处偶尔闪过的计算光芒!这绝不是一个普通商人该有的!他在复盘!复盘他父亲当年的金融布局!”
“他看的那些书!《货币战争史论》、《地缘博弈与金融暗战》…还有这本《幽玄秘录》!
普通人看这些干什么?他一定是在寻找重启‘幽影’的线索或方法!”
“他每次独自散步,看似随意,但步伐轨迹都隐隐契合某种规律!他在感应!感应他父亲当年留在京城的地脉节点或者秘密联络点!”
最让顾明远“确信”自己判断的,是监控捕捉到的一个极其短暂的画面:
某夜,何为在酒店房间巨大的落地窗前,背对着隐藏的针孔摄像头。窗外是璀璨的京城夜景。
就在那一瞬间,他微微侧头,似乎在凝视着某个遥远的方向,脸上的温和笑容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俯瞰众生、冰冷彻骨的漠然!
眼神锐利如刀,仿佛穿透了空间,带着一种无形的、令人心悸的威严!
虽然只有零点几秒,他就恢复了常态,但这惊鸿一瞥,被顾家的设备侥幸捕捉到了!
“就是他!就是他!”顾明远看到这段模糊录像时,激动得浑身颤抖,老泪纵横,“这才是他的真面目!何雨昂的继承者!那股气势…那股掌控一切的气势…和传说中何雨昂一模一样!甚至…更甚!宝藏!他就是活着的宝藏!”
顾明远彻底疯狂了。他不再满足于监视。他需要接触!需要试探!需要从“何为”身上撬开那道通往“无限财富与权力”的大门!
顾明远精心策划了一次“偶遇”。他打听到何为常去一家颇有格调的老茶馆品茗看书,便提前包下了相邻的雅间。
这天下午,何为如常来到茶馆,坐在靠窗的老位置,点了一壶龙井,翻开一本厚重的《全球金融史》。阳光透过雕花木窗洒在他身上,安静而平和。
顾明远在顾成的搀扶下,颤巍巍地“路过”何为的桌旁,然后“不小心”被椅子绊了一下,手中的紫砂壶脱手飞出,眼看就要砸向何为!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何为仿佛背后长了眼睛,头也没抬,只是拿着书页的左手极其自然地、看似随意地向旁边一拂。
那只飞向他的紫砂壶,如同撞上了一堵无形的、极其柔韧的墙壁,在空中诡异地停滞了零点一秒,然后被一股柔和的力量托着,稳稳当当地落回了顾明远脚边的地毯上,连一滴茶水都没溅出!
顾明远和顾成都惊呆了!这完全超出了物理常识!
“老人家,小心。”何为这才抬起头,脸上带着温和而疏离的微笑,眼神平静地看着顾明远,仿佛刚才那神奇的一幕从未发生。
顾明远的心脏狂跳,不是因为惊吓,而是因为狂喜和确认!是他!绝对是他!这种神乎其技的手段!普通人怎么可能做到?
“哎呀!对不住!对不住!人老了,手脚不灵便了!”
顾明远立刻换上惶恐又感激的表情,在顾成的搀扶下站稳,连连道歉,“多亏了这位先生身手不凡!不然我这把老骨头,还有这心爱的壶,可就…”
“举手之劳,不必挂怀。”何为淡淡地说,目光重新落回书本上,显然没有继续交谈的意思。
顾明远岂肯放过这个机会?他厚着脸皮,自顾自地在何为对面坐了下来:“先生气度不凡,一看就是人中龙凤。老朽顾明远,冒昧打扰,实在是感激之余,也想结识一番。看先生看的书…先生对金融史也感兴趣?”
何为抬起眼皮,看了顾明远一眼。那眼神平淡无波,却让顾明远感觉自己从里到外都被看透了,心底不由自主地升起一股寒意。
但他强撑着笑容,努力表现出一个求知若渴的老者模样。
“略知一二。”何为的语气依旧平淡,“老人家也懂?”
“不敢说懂,只是年轻时也做过些小生意,对何雨昂先生那样的人物,仰慕得很呐!”顾明远故意提起这个名字,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何为的脸,想捕捉任何一丝异样。
何为端着茶杯的手,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他缓缓放下茶杯,目光第一次真正聚焦在顾明远脸上。
那眼神不再是温和,也不是冰冷,而是一种…仿佛在看一件毫无价值的死物的漠然。
“何雨昂?”何为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一个…过去的名字罢了。老人家,往事如烟,何必再提。”
“怎么能不提呢!”顾明远见对方有反应,更加急切,身体前倾,压低声音,带着蛊惑和暗示
“何先生当年是何等人物?翻手为云覆手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