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条底线,未曾逾越。
这也是当年虽然人人忌惮他,却也有不少人对其心存复杂观感的原因。
如今这个‘何为’,我们接触了吗?了解吗?仅凭他是何雨昂之子,气息强大,就断定其为恶灵,要除之而后快?这道理,说不通!”
“老槐,你这是妇人之仁!”苍鹰怒道,“等他露出獠牙,就晚了!观其气息,冰冷浩大,隐隐带着一种非人的漠然,这绝非善类!紫袍尊者都受了反噬,这还不够证明吗?”
“那反噬,是因为我们主动去窥探他!”老槐针锋相对,“换做是你,被人以秘术窥探灵魂本源,你会如何?
反抗难道不是本能?至于那气息,力量强大者,气息自然不同凡人,冰冷浩大未必就是邪恶!你如此武断,与那些不问青红皂白就喊打喊杀的莽夫何异?”
“你!”苍鹰拍案而起,气息鼓荡。
“够了!”紫袍低喝一声,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无形的威压,瞬间让剑拔弩张的两人气息一滞,坐了回去。
他环视众人,眼中紫芒流转:“‘何为’之事,蹊跷颇多。他力量之强,远超我等预料,其灵魂本源深处,似有古老封印或异种力量守护,深不可测。贸然行动,恐非明智之举。”
他顿了顿,指尖轻轻敲击桌面,发出沉闷的响声:“老槐所言,亦有其理。何雨昂当年虽被冠以‘恶灵’之名,行事狠绝,但其目标明确,从未将屠刀挥向无辜凡人。
这‘何为’回京数日,除了归家探亲,并无任何异动。我们‘紫霄阁’存在的意义,是监察异常,守护平衡,而非成为滥杀的工具。”
“那…尊者,我们就放任不管?”苍鹰不甘心地问。
“自然不是不管。”紫袍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严密监控,不可松懈。查清他此行的目的,接触的人。但切记,不可再轻易以秘术试探其灵魂本源,以免打草惊蛇,甚至引来不可测的反噬。若他安分守己,未行大恶…我们便以静制动。”
“若他行恶呢?”青松问。
“若其行迹有违天道,祸乱人间,无论他是谁的儿子,拥有何等力量,我紫霄阁必倾尽全力,诛灭此獠!”
紫袍的声音斩钉截铁,带着凛冽的杀意,让整个房间的温度都仿佛下降了几分。
苍鹰虽然心有不甘,但见紫袍心意己决,也只能闷哼一声,不再言语。老槐则微微点头。
然而,紫袍的谨慎告诫,并未能完全平息内部的躁动。尤其是以苍鹰为首的几个激进派,他们亲眼见过、甚至亲身经历过何雨昂时代的“恐怖”,对何雨昂的忌惮早己深入骨髓。
如今一个更年轻、气息更可怕、被紫袍亲口承认“深不可测”的何雨昂之子就在京城,他们如芒在背,夜不能寐。
“不能等!等他露出爪牙就晚了!”离开“民俗文化研究会”后,苍鹰秘密召集了另外两位同样对何雨昂父子抱有极深忌惮的紫霄阁成员(代号“赤蝎”和“玄龟”)。三人聚在一处隐秘的茶室包间内。
“尊者太过谨慎了!那‘何为’的气息,你们也感觉到了,冰冷、漠然,带着一种俯瞰众生的威压,绝非善类!”
苍鹰压低声音,眼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紫袍尊者被其反噬,心神受创,这恰恰证明了他灵魂本质的强大与诡异!
此等存在,放任其成长,日后必是我紫霄阁的心腹大患,甚至可能颠覆整个修行界的秩序!”
“苍鹰兄说得对!”赤蝎是个面容阴鸷的中年人,指尖习惯性地摩挲着一枚赤红色的蝎形玉佩
“何雨昂当年何等嚣张?视我等传承如无物!他儿子只会更甚!必须趁其立足未稳,根基尚浅之时,将其扼杀!否则,待其羽翼丰满,我等恐无葬身之地!”
“可…紫袍尊者有令,不可轻举妄动…”玄龟是个身形矮壮的老者,性格相对沉稳,但眼神中也充满了忧虑,“而且,那‘何为’的灵魂…连尊者都吃了亏,我们…”
“哼!尊者受伤,是猝不及防,被其灵魂深处的守护力量反噬。+1¢5/9.t_x?t\.*c-o·m*我们三人联手,布下‘锁魂困灵阵’,以有心算无心,未必没有机会!”
苍鹰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此阵乃我紫霄阁压箱底的秘术之一,专克神魂!一旦将其灵魂困入阵中,任他力量滔天,也如龙困浅滩,只能任由我等炮制!
届时,是废其修为,还是将其灵魂彻底炼化,皆在我等一念之间!”
赤蝎眼中闪过兴奋的光芒:“此计可行!只要动作够快,在尊者察觉之前完成,生米煮成熟饭!为了紫霄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