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口带着泡沫的鲜血。
何雨柱死死握着刀柄,眼神冰冷得如同万载寒冰,看着易中海在自己面前缓缓软倒,鲜血迅速染红了地面。
“柱子!” 何大清扑过去抱住儿子,声音颤抖。
赵科长脸色铁青,快步上前查看。
“哥…哥让我…” 何雨柱看着赵科长,声音嘶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但更多的是一种解脱般的冰冷,“哥说,刀磨快了,该出鞘时就要出鞘。但…要干净利落。” 他松开刀柄,任由易中海滑落在地。
赵科长看着柱子眼中那与何雨昂如出一辙的冰冷,再看看地上易中海扭曲的身体,心中了然。何雨昂没有亲自动手,但他算准了易中海最后的疯狂,也算准了柱子压抑的杀意。
他只是提供了一个契机,让一切在“正当防卫”的框架下,干净利落地结束。
西合院里一片死寂。邻居们看着地上呻吟的易中海和持刀而立的柱子,噤若寒蝉。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和一种尘埃落定的冰冷。
赵科长深吸一口气,对带来的战士挥挥手:“清理现场。易中海持械行凶,意图杀害何雨柱同志,何雨柱同志被迫自卫,来几个人,送易中海去医院。其他的事情,按程序处理。”
他转向柱子,语气复杂:“柱子,跟我回去做个笔录。” 又对惊魂未定的何大清道:“何师傅,组织上理解。后续事情,我们会处理。”
何雨柱默默点头,看了一眼被人抬走的易中海,眼神中没有快意,只有一片冰封的平静。他哥说得对,有些尘埃,拂去便是。
几天后,何雨昂在中财委那间宽敞却冰冷的办公室里,接到了赵科长的电话汇报。电话那头,赵科长详细讲述了西合院里发生的最终一幕。
何雨昂静静地听着,目光落在窗外广袤的北平城。夕阳的余晖将天空染成一片壮丽的橘红,也落在他俊美得毫无瑕疵的侧脸上,镀上了一层暖色的光晕,却丝毫无法融化那眼底深处的冰寒。
“知道了。” 听完汇报,何雨昂只说了三个字,声音平淡无波,仿佛听到的只是某个微不足道的数字变动。“按既定程序处理” 他挂断了电话。
易中海的重伤,龙老太太又陷入没人养老的窘境,西合院的喧嚣…在他心中激不起半分涟漪。
那方寸之地的恩怨情仇,不过是宏大时代画卷上被风干的一点墨渍,早己被他随手拂去。他的目光,早己穿透了北平的城墙,投向了更广阔、也更凶险的天地。
一份标着“绝密”的文件放在他桌上,是关于全国性的物资统一调配方案和人民币信用体系深入建设的初步构想草案,需要他这位“定海神针”进行最终审定和战略指导。
另一份来自南方的加密电报,则汇报了血童在南洋的最新进展——它己锁定军统遗留网络在东南亚的一个关键资金枢纽和情报中转站,请示是否收网。
何雨昂拿起笔,在那份全国性草案上,流畅地签下自己的名字,笔锋冷峻,力透纸背。随即,他拿起另一支专用的密码笔,在南方来电的空白处,写下了一个冰冷的指令:
“收网。不留痕迹。所得资金,汇入‘磐石’账户。”
指令发出,他放下笔,走到那幅巨大的全国地图前。他的指尖,带着一种掌控乾坤的冰冷触感,缓缓划过长江黄河,掠过白山黑水,最终停留在东南沿海和广袤的南洋海域。
深渊己踏出囚笼,其目光所及,便是新的棋盘。这棋盘不再局限于一座城市的经济困局,而是囊括了一个新生大国的金融命脉、资源调配、工业布局,甚至延伸到国境线外的情报暗战与资本博弈。
俊美无俦的容颜之下,那足以搅动时代风云的恐怖意志与能力,终于要在更广阔的天地间,展开一场无声却更加惊心动魄的征伐。
他站在那里,如同一尊俯瞰人间棋局的神祇,静谧,冰冷,掌控着足以定义未来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