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列被死亡包裹的“樱花凋零”专列,如同一条沉默的钢铁毒蛇,在荒凉的山谷中穿行。押运的“黑太阳”小队成员全副武装(防化服、防毒面具)
眼神在夜视仪的幽绿视野下警惕地扫视着窗外死寂的黑暗,气氛压抑到极点。车厢内部,恒温恒湿的密封罐体无声矗立,内里封存的恶魔在沉睡中散发着无形的死亡气息。
突然!
列车猛地一震!并非脱轨,而是仿佛撞上了一堵无形的气墙!
“怎么回事?!”
“敌袭?!哪里来的攻击?!”
守卫的惊呼尚未落下,更加诡异恐怖的一幕发生了!
整列火车,从车头到车尾,所有的灯光在瞬间熄灭!并非电路故障,而是光线本身仿佛被某种东西吞噬了!
浓稠到化不开的、带着血腥甜腻气息的黑暗,如同活物般从车厢的每一个缝隙、每一个通风口疯狂涌入、蔓延!瞬间淹没了所有空间!
“啊——!”
“我看不见了!开灯!快开灯!”
“防毒面具!可能有毒气…呃啊!”
守卫们的惊呼瞬间变成了凄厉的惨嚎!在绝对黑暗和突然降临的、源自灵魂深处的极致恐惧中,他们感觉自己的生命力正被无形的、冰冷滑腻的“触手”疯狂抽吸!
坚固的防化服如同纸糊,防毒面具的滤罐瞬间被无形的“毒素”穿透!他们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皮肤紧贴骨骼,眼珠暴凸,在极致的痛苦和恐惧中化为穿着防化服的狰狞干尸!
他们的灵魂连同装备上的血腥煞气,被贪婪地吞噬一空。
这仅仅是开始。
那浓稠的黑暗如同拥有生命的粘液,无视了物理密封,渗透进装载“樱花凋零”的车厢内壁。
无数细如发丝、却比最坚韧的合金钻头更犀利的暗红色血线,如同最精准的手术刀,从内部刺穿了恒温罐体厚重的金属外壳!
“嗤——!”
“噗呲…噗呲…”
令人牙酸的腐蚀声和液体泄漏声在死寂的车厢内响起!
封存的活体菌株和混合毒气尚未接触到空气,就被那些暗红血线中蕴含的、更高维度的毁灭性能量瞬间分解、中和、湮灭!仿佛烈阳下的冰雪,连一丝有害物质都未能逃逸!
那些被禁锢在实验容器中、饱受折磨而死的微小怨灵碎片,如同找到了解脱的出口,发出无声的悲鸣,被血线温柔(相对而言)地剥离、卷走、吞噬。
最后,是那几股最核心的“枯萎邪能”。它们如同被惊醒的毒龙,在罐体破碎的瞬间试图爆发、扩散!
然而,等待它们的是无数道交织成网的暗红血线,如同最贪婪的饕餮巨口,精准地将其包裹、缠绕、拖拽!
邪能在更高阶存在的力量面前徒劳挣扎,发出无声的尖啸,最终被强行压缩、提纯,化为几颗散发着不祥暗红与惨绿光芒、不断搏动的“能量核心”,被血线卷回,消失在浓稠的黑暗中。
整个过程,发生在短短几分钟内。当浓稠的黑暗如同退潮般迅速散去,月光重新洒在冰冷的铁轨上。
那列“樱花凋零”专列静静地停在原地,如同一条死去的巨蛇。车厢完好无损,连玻璃都未破碎。但车厢内,只剩下穿着防化服的干尸守卫,以及被彻底“净化”一空、只剩下冰冷金属空壳的密封罐体。
所有的死亡武器、怨念、邪能,都被吞噬殆尽,仿佛从未存在过。只有空气里残留的一丝极淡的、混合了血腥与腐败甜腻的气息,证明着刚才发生的无声猎杀。
血童模糊的暗红身影在远处的山巅一闪而逝,两点黑洞般的漩涡剧烈波动着,充满了饱食后的满足与对那遥远存在的更深敬畏。
它将那几颗高度压缩的“枯萎核心”小心翼翼地封存在自身本源深处,等待着“上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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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合院内,易中海在睡梦中无意识地摩挲着藏在枕头下的黑色佛牌,一丝阴冷的黑气悄然钻入他的眉心,他眉头紧皱,发出不安的呓语。
何大清媳妇被隔壁孩子的哼唧惊醒,迷糊中拍打着女儿,一丝微不可察的温暖金光悄然抚平了孩子的噩梦。
而遥远的华盛顿,“曼哈顿工程”的秘密基地内,科学家们在恐惧催生的巨额资金支持下,正争分夺秒地计算着链式反应的临界质量。
何雨昂重新闭上眼,意识接收着血童传来的“回收完成”信号。
那几颗“枯萎核心”蕴含的邪能,如同窖藏多年的毒酒,需要时间“净化”与“醇化”,才能成为安全的“食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