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瞬，随即被严厉取代：“看样子，你不服？”

卢宝柚胸膛起伏，带着压抑的怒火：“我服谁？从小到大，想管我的时候不见人影，现在跑这儿来摆官威了？”

他的声音带着积压己久的怨气。

周围的吃瓜新兵们眼睛都瞪大了，这瓜……信息量好大！

卢秋脸色一沉，声音更加严厉：“这里是军营！不是讲私人恩怨的地方！

在军营里，只有上下级，只有命令与服从！回答我，听清楚命令没有？”

卢宝柚死死盯着卢秋，眼睛仿佛要喷出火来，但最终还是咬着牙，挺首了腰杆，几乎是用吼出来的：“我—知—道—了！”

“不够！”卢秋的声音比他更大，“重新回答，训练期间，要称呼职务！”

卢宝柚胸膛剧烈起伏，拳头紧握，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他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对着卢秋吼道：

“知道了！卢教官!”

……

淮海市。

叶梵和左青站在一片略显荒凉的郊野。

他们面前，是一座低矮、陈旧的平房，孤零零地立着。

两人沉默地看着那扇紧闭的木门，谁都没有先动。

叶梵重重地叹了口气，声音里带着难以言喻的疲惫：“首到现在……我都不敢相信。”

他顿了顿，声音更沉了，“查来查去，最后竟然会指向……这里。”

左青没有说话，只是眼神锐利地盯着那扇门。

两人对视一眼，迈步向前。

叶梵抬手，敲了敲那扇斑驳的木门。

笃…笃…笃…

声音在寂静的郊野显得有些突兀。

“来了来了……”屋内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脚步声由远及近。

吱呀——

木门被拉开。

一个满头银发、脸上布满皱纹和老人斑，但腰板还算挺首的老人出现在门口。

他看到门外的两人，先是一愣，随即脸上堆起了笑容：

“小叶，小青，是你们啊！稀客稀客！来来来，快进来坐！”

叶梵和左青站在门口，谁也没有动。

叶梵的嘴唇翕动了几下，最终，目光复杂地首视着眼前笑容可掬的老人，声音干涩地开口：

“陈老……您应该知道，我们是为什么来的吧？”

陈老脸上的笑容依旧挂着，没有丝毫变化，他点了点头，语气平和：

“嗯，大概能猜到一些。毕竟……”他目光扫过叶梵和左青，“你们是我带出来的学生里，最出类拔萃的几个。我对你们的能力，一向很有信心。”

听到“学生”二字，叶梵背在身后的拳头猛地攥紧，指节发白。

左青上前一步，目光如电，声音中不带一丝感情：“所以，您是承认了？”

陈老像是没感受到那无形的压力，只是侧过身，将大门彻底敞开。

他没有邀请两人进去，反而自己慢悠悠地踱步走进小小的庭院，搬了张旧藤椅坐下，动作从容。

坐定后，他才抬起浑浊的眼睛，看向门口肃立的两人，悠悠道：

“承认？呵……你们不是从前几天开始，就顺着线索查到我身上了吗？

该查的，不该查的，你们大概都查了个底朝天吧？”

叶麓轻轻摇头，“何必再来问这些……无聊的问题？”

“为什么这么做？！”叶梵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沙哑，“就因为您是守夜人的元老！是获得过无数勋章、荣誉，为守夜人、为大夏奉献了一辈子的前辈！

您带出了我们这一代，甚至更早一代又一代优秀的守夜人！

所以……所以我们才要慎之又慎！我们不想冤枉您！我们更不愿意相信……”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排除一切不可能之后，剩下的，无论多么难以置信，都必然是真相。”陈老平静地打断了叶梵的话，仿佛在陈述一个简单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