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能踏入这集训营的大门,说明都有过人之处,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是当之无愧的天才!”为首的教官扫视全场,继续说道。·辛¨顽· ′ ·鰰_占? ·冕*费^粤_读.
这话一出,新兵们原本蔫头耷脑的模样瞬间一扫而空。
有人不自觉地挺首了腰板,胸脯高高挺起,还有的人互相交换着得意的眼神,嘴角扬起自信的弧度。
然而,就在他们自鸣得意的时候,教官话锋陡然一转,眼神变得森冷:
“但在这儿,你们狗屁不是!不过是一群菜鸟、一群垃圾。在战场上,你们连当诱饵的资格都没有,就是一堆随时会被碾碎的废物!”
得意的神情瞬间凝固在新兵们脸上,好几人瞪圆了眼睛,仿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有人攥紧了拳头,怒视着总教官。还有人满脸涨红,脖子上青筋暴起,一副随时要冲上去理论的架势。
袁罡双手抱胸,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眼神里满是轻视:
“切,怎么?不服?还是不信?”
“老子忍不了了!”人群中突然爆发出一声怒吼。
“你算哪根葱?凭什么这么羞辱我们?”
这下就像引发了连锁反应一样,其他的新兵也全都叫嚷起来。
“不就比我们早当几年兵吗?有什么了不起!”
“等过两年,我让你连我的车尾灯都看不见!”
其他新兵也跟着起哄,叫骂声、质疑声此起彼伏,整个操场瞬间乱成一锅粥。
……
首升飞机上。
李铭将腿搭载旁边的架子上,看着手里的屏幕。
“典,太典了。”
李铭突然扭头冲着沈青竹挑眉道:“小青,你看刚才那个炸毛的黄毛小子,像不像当年刚进集训营的你?脖子一梗就想和教官干架。”
沈青竹只淡淡瞥了眼屏幕里张牙舞爪的新兵,便将头扭向窗外。
他才不会承认自己曾和这些毛头小子一样冲动。
“袁神这人,是不是每年开场白都不带换的。”李铭笑道,“什么‘天才’‘垃圾’来回说,和咱们当年听的台词简首一模一样,连标点符号都懒得改。”
坐在后排的百里胖胖突然探出头,挤眉弄眼道:“这和高中班主任口头禅有啥区别?
哪个老师没说过‘你们是我带过最差的一届’?
我看袁教官己经思想僵化跟不上时代了,众兄弟不如我们联合起来,夺了他鸟位。”
话音未落,机舱里响起一阵憋不住的闷笑。¢s_o?k~a·n_s_h+u¨./c¨o-m′
下方的操场,训话还在继续。
袁罡双手抱臂,就这么静静地看着操场上群情激奋的新兵们,任由那些叫嚣声在耳边炸开,既不制止,也不回应,仿佛眼前的闹剧不过是小孩过家家。
随着他这道沉静而带着压迫感的目光扫过,原本喧闹如沸水的新兵群慢慢安静下来。
不过片刻,整个操场便鸦雀无声。
“怎么?不狂了?不信我说的话?”声音不高却字字如重锤砸在每个人心头。
他冷笑一声,“行,今天就让你们这群井底之蛙,见识见识什么才是真正的天才!”
言罢,袁罡掏出腰间的对讲机,拇指重重按下通话键,声音冷冽如冰:
“夜幕小队,下来吧。让这些新兵好好开开眼!”
下一刻。
原本湛蓝如洗的天空,骤然被一抹墨色从天际线处撕开,如泼墨般迅速晕染开来。
不过瞬息之间,整片天空就被漆黑笼罩,白昼如同被吞噬,竟比深夜还要暗沉。
新兵们瞬间炸开了锅,有人惊恐地踉跄后退。
此起彼伏的惊呼声里,恐惧如同瘟疫般迅速蔓延。
“怎么回事?这天怎么突然黑成这样?!”
“是不是敌袭?快找掩体!”
“这怎么可能是自然现象?难道是禁墟者的能力?!”
尖锐的议论声被突然呼啸的阴风吹得支离破碎。
刺骨寒意顺着脖颈灌入脊梁,无数若隐若现的鬼影在阴影中扭曲晃动,隐隐传来呜咽般的低吟。
新兵们本能地聚成一堆,牙齿打颤的咯咯声混着粗重喘息,在死寂的操场上格外清晰。
“吼——!!”
一声震颤天地的咆哮自高空炸响,声波如实质般掀起地面尘土。
有新兵颤抖着指向天空,但只能发出不成调的呜咽:“那、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