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一抖。
凭他的经验,这样的内脏损伤,伤者根本不可能撑到手术台。
可更让他心头发凉的,还在后面——
当清理完积血,伤口的出血量竟然少得惊人。
血液像被什么力量,死死压制在体内。
与此同时,旁边三间手术室里。
几名主刀医生也纷纷低呼,满眼震惊:
“怎么可能……”
“出血量竟然这么少?”
医生深吸一口气,抖掉手上沾着的血水,立刻拿起缝合线。
他一针一针,小心缝合撕裂的肝脏。
旁边,助手举着电刀,不停烧灼细小的出血点。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焦糊味。
助手看向监护屏,喊道:
“心率上来了!”
监护仪上,原本缓慢的数字,开始一点一点往上攀升。
主刀医生愣了一瞬,随即长长吐出一口气,低声道:
“暂时稳定了。”
三个小时后,西名士兵,先后从不同手术室被推出。
走廊上,推车一辆接一辆驶向重症监护室。
西个人,全都脱离了生命危险。
手术室外,司令林志嵘听到医生报告:
“西人全部脱离生命危险。”
他整个人像被抽空了力气,重重一屁股坐在走廊长椅上。
这下,他终于有脸去给战士们的家属打电话了。
此时,千里之外的福省南屏乡。
陈祥容的母亲刚从地里浇完水,挑着空桶路过村口。
槐树底下,几个大爷正聚在一起闲聊。
一个叼着旱烟,骂道:
“甘他娘,听说隔壁阿三最近又不安分。”
另一个挥着手杖,也跟着骂道:
“塞林木,早晚有一天,还要打到他们首都去。”
几位大爷瞧见陈母经过,笑着招呼:
“祥容不是在边境当兵咩?叫他多小心啊!”
陈母连忙摆摆手,嘴上笑道:
“没事、没事,前几天他还打电话回来呢。”
说完,她脚步却不自觉地加快,急匆匆往家走去。
回到家里,陈母独自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呆呆的望着桌上那张全家福,心里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
仿佛母子连心,她拿起桌上的相框,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
这时,陈父推门走进家。
见妻子坐在那里魂不守舍,立刻皱起眉头,走上前问:
“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陈母握紧了相框,低声喃喃道:
“我这心里……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好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