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打骂,像条狗一样摇尾乞怜?看我连反抗的勇气都没有?姜皓月,你是不是觉得这样很有趣?”
“我没有!”
“你有!”他打断我,声音越来越大,带着压抑了十几年的痛苦和愤怒,“你和莉莉不一样,她可怜我,你是在嘲笑我!你以为给我颗糖,帮我挡个酒瓶,就能救赎我了?你以为我会感激你?我告诉你,我不需要!”
他把那根断魔杖狠狠扔在我脚下。“拿着你的假好心滚!我西弗勒斯·斯内普,就算烂死在这蜘蛛尾巷,也用不着你可怜!”
雨水从破窗户灌进来,打湿了他的黑袍,也打湿了我的脸颊。分不清是雨还是别的什么,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心里却像被冰锥刺穿,凉得发疼。
我看着他苍白的脸,看着他嘴角的血迹,看着他眼睛里那片浓得化不开的绝望,突然说不出一句话。
原来系统说的“救赎”,从来都不是给颗糖、挡个灾那么简单。
原来他竖起的尖刺,不仅是为了防备别人,更是为了保护自己那颗早就千疮百孔的心。
我捡起地上的断魔杖,转身往外走。走到门口时,我停了一下,没回头。
“西弗勒斯,”我的声音很轻,被雨声盖得几乎听不见,“春天快结束了。”
他没说话。
我推开门,走进茫茫雨幕里。身后传来什么东西被砸碎的声音,很响,像是心裂开的声音。
系统的声音终于在脑海里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叹息:【目标情绪波动值下降30%,任务完成度-5%。】
我抹了把脸,雨水混着什么温热的液体滑进嘴里,有点咸。
原来虐的从来都不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