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盖过，“别、别这么叫……”

这称呼太羞耻了！尤其还是从他嘴里说出来。

崇拜他是一回事，被他这样带着调侃意味地称赞，完全是另一回事。

陈知的心脏跳得像是要撞出胸腔，她感觉自己甚至能听到血液奔流的声音。

“怎么？”王面微微挑眉，身体又靠近了些许，身上那股雪松香的气息几乎将她笼罩。

他看着她羞得快要冒烟的样子，眼底的笑意更深。

“西十五天破境无量，还不算小天才？守夜人历史上都找不出第二个。”

“那……那是运气好……还有冠冕的功劳……”陈知小声辩解了一句。

“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王面的语气笃定，“至于冠冕……它选择了你，认可了你。这本身，就是你的能力。”

“嗯……”陈知不再辩解，而是试图把话题拉回正轨。她的声音还是软软的，“加餐……队长想吃什么？”

“你定。”王面的回答简洁干脆，目光重新落回她手中的纸袋，“先把这个吃了。冷了味道不好。”

“哦。”陈知乖乖点头，小心地拿出温热的三明治。

面包松软，培根煎得恰到好处，蔬菜新鲜，还有一层她喜欢的蛋黄酱。她小口地咬下去，食物的香气和温暖瞬间填满了口腔。

王面就坐在旁边，安静地看着她吃。他不再说话，只是偶尔在她被噎到或者需要纸巾时，适时地递上水杯或抽纸。

他的存在感很强，即使沉默，也让人无法忽视。

陈知能感觉到他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这让她脸颊的温度一首降不下来，只能假装全神贯注地对付手里的三明治。

这时，季岚端着托盘走过来。她刚给星痕他们分完三明治，目光在陈知手里的食物和王面空着的小桌板打了个转，眼里闪过一丝了然的光。

“王免，你这是学起雷锋了？” 季岚把最后一个三明治递过去，语气里带着点玩笑的意味，“自己饿着肚子也要先给橙汁送吃的，怎么不多拿一份？”

王面接过三明治的手指顿了顿，没接话，只是淡淡抬了下眉，那眼神像是在说 “你想多了”。

“行吧，就当我想多了。”季岚看懂了他的眼神，轻笑一声，转身离开。她转身前又特意看了陈知一眼，眼神里的促狭几乎要溢出来。

陈知看着（偷瞄）王面和季岚的互动，嘴里的三明治突然变得难以下咽。

月鬼一周前说过的那些关于王面和季岚的话猛地钻进脑海。

当时她只当是月鬼瞎编的八卦，可现在看季岚和王面这自然熟稔的互动，心里忽然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闷闷的。

她偷偷抬眼瞟王面，他正低头拆三明治的包装，侧脸的线条在舷窗透进来的阳光下显得格外清晰，下颌线绷成一道利落的弧线。

队长对季岚……到底是什么感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