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忽然拉近，“是不是该改口了？”

陈知耳根一热，手指不自觉地揪住衣角：“队……队长。”她声音细若蚊呐。

“嗯？”王面故意凑得更近了，“刚才风太大，没听清。”

“队长！”陈知羞恼地提高了音量。

王面满意地首起身，继续往前走，“乖。”

陈知悄悄松了口气，却又莫名有些失落。她小跑两步跟上，故作镇定地问：“队长，只有你一个人来接我吗？”

“怎么？”王面侧眸，“你想谁来？”

“都可以。”陈知低头盯着自己的鞋尖，声音越来越小，“反正……”

反正只要有你在就行。

这句话在心底轻轻响起，却不敢说出口。

王面看着她泛红的耳尖，忽然觉得心情很好。他故意拖长音调：“哦——原来我在不在都无所谓？”

“不是！”陈知猛地抬头，正对上他含笑的眼眸，顿时明白自己被戏弄了，羞赧地瞪他一眼，“队长！”

王面忍不住笑出声，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好了，不逗你了。其他人在基地准备欢迎仪式，所以只有我来接你。”

“欢迎仪式？”陈知眨了眨眼，“是什么？”

“秘密。”王面故意卖关子，伸手替她拉开车门，“上车吧。”

车子驶出停车场时，最后一缕夕阳正好透过车窗落在陈知的睫毛上。王面用余光看着那抹跳动的金光，握着方向盘的手指轻轻敲了两下。

他忽然想起三天前，当他说要单独去接陈知时，队员们脸上促狭的笑容。

“队长亲自当司机？”月鬼当时吹了个口哨，“看来我们得把欢迎仪式搞得再隆重点。”

蔷薇往嘴里扔了颗樱桃：“要不要准备点玫瑰花什么的？”

“你们很闲？”王面当时面无表情地反问，却悄悄记下了这个提议。

他会送她玫瑰花，但不是现在。

此刻，王面看着前方渐渐亮起的城市灯火，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他调整了一下后视镜，镜中映出陈知望着窗外的侧脸。

“累了可以睡会儿。”他轻声说，“还要开一个小时。”

陈知摇摇头，发丝在颈间轻轻晃动：“我想看看上京的夜景。”

其实她更想多听听他的声音，多看看他开车的模样：修长的手指搭在方向盘上，腕骨凸起的弧度恰到好处，偶尔换挡时手臂肌肉线条流畅地伸展。

她的心跳在这样的注视中悄然加速，却并未察觉到王面的目光也变得柔和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