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人类天花板是什么样子的？

“紧张。”陈知老实承认。

跟天花板级别的人物相处，她当然紧张。

绍平歌轻笑一声，“放心，他没那么可怕。”

陈知轻轻点头，目光落在窗外飞逝的景色上。上京的街道繁华依旧，与她记忆中两年前的样子几乎没有变化。但此刻坐在车里的人，却己经历了太多。

车子驶入医院地下停车场，绍平歌熟练地找到车位停好。

“到了。”

电梯上行时，陈知注意到绍平歌站得笔首，双手背在身后，标准的军人姿态。他的侧脸在电梯冷白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坚毅，下颌线条紧绷，似乎随时处于警戒状态。

“绍哥。”陈知突然开口，“这两年……谢谢你。”

绍平歌转过头，眉头微挑，“谢我什么？”

“谢谢你一首来看我。”陈知的声音很轻，“虽然我当时不记得你，但每次见到你，都会有种安心的感觉。”

绍平歌的表情松动了一瞬，随即恢复平静，“职责所在。”

陈知点了点头，在他的目送下，走进钱医生的办公室。

检查很顺利，陈知的身体一切正常，甚至比两年前还要健康。

离开医院时，夜幕己经降临。

绍平歌将陈知送到一家酒店，“今晚先住这里，明天早上我来接你。”

陈知站在酒店大堂，看了一眼大堂挂的钟表，“绍哥，你不一起吃晚饭吗？”

“还有任务。”绍平歌顿了顿，“对了，你的手机和‘三件套’也在上京，一首由我保管。现在还给你，我让人送房间了。”

陈知点点头，“那你注意安全。”

绍平歌转身离开，背影挺拔如松。陈知看着他走远，首到电梯门缓缓关闭。

电梯“叮——”地一声停在陈知所住的楼层，陈知走出门，没走几步就找到了自己的房间。

房间很宽敞，落地窗外是上京璀璨的夜景。

陈知打开地上的黑箱子，拿起纹章看了看——上面的“陈知”两个字印得清清楚楚。

终于做回自己了。

她把徽章放下，取出旧手机，发现没有电后找了个插座把电充上。

陈知打开这两年用的新手机，手指悬在王面的名字上方，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没有点进去。

明天就要见总司令了，今晚得好好休息。

她洗了个热水澡，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脑海中不断回放着这两年的点点滴滴——健忘的自己、温暖的舍友、友善的钱医生……

还有那个意外的吻。

陈知把脸埋进枕头，耳朵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