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沧南人，是陈氏孤儿院里最大的那个孩子，是守夜人136小队的一员，是摩涅莫绪涅的代理人……

她是陈知。

“前辈……”陈知轻声唤道，声音里带着久违的熟悉感。

王面浑身一僵，不可置信地低头看她。何意——不，现在应该说是陈知了——正用那双他记忆深处的眼睛注视着他，嘴角挂着温柔的弧度。

“你想起来了？”王面的声音有些发抖。

陈知笑着点点头，抬手抹了抹他眼角不知何时渗出的泪水。“别哭啊，前辈。这些……都过去了。”

这个久违的称呼让王面的心脏狠狠抽动了一下。

但下一秒，两人同时意识到他们此刻的姿势有多么亲密：陈知几乎整个人都陷在王面怀里，他的手臂还紧紧环着她的腰——两人的距离近到能数清对方的睫毛，能感受到彼此灼热的呼吸。

空气突然变得凝滞。

陈知耳尖泛红，慌忙撑着他的胸口首起身；王面也触电般松开手，战术性咳嗽一声，往旁边挪了半寸。

陈知的心脏跳得厉害，她偷偷用余光瞥向王面，发现素来冷静自持的王面此刻呼吸紊乱，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衣服，喉结时不时滚动一下。

这个发现让她既惊讶又窃喜——原来前辈也会紧张？

因为……她吗？

陈知的嘴角微微扬起。

狭小的车厢内，两人尴尬地对视着，又同时移开视线。空气仿佛凝固了，只剩下彼此剧烈的心跳声。

最后还是陈知先打破尴尬。

她低头看见脖子上断裂的吊坠绳，轻轻“啊”了一声：“【凝神】碎了……”

“没事，一个禁物而己。你要是还想要，我可以再送你一个。”王面迅速找回状态，但泛红的耳根出卖了他，“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头还疼不疼？记忆完全恢复了？”

陈知闭上眼睛感受了一下：“大概恢复了七八成，还有些片段很模糊……”她顿了顿，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脸色一下子爆红——她整个人像一只煮熟的螃蟹。

——她误会他们是情侣。

——她亲了他的脸。

——她一首牵着他的手不肯放。

她……

失忆后的她都干了什么！！！

陈知感到一阵绝望。

她羞赧地低下头，结结巴巴地向王面道歉，“前辈……对不起……我……我之前不知道我们的关系，说了很多奇怪的话……”

王面轻咳一声，故作镇定地整理被陈知扯乱的衣领：“没关系，我能理解。”

他的目光落在陈知通红的耳尖上，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