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纸轻轻放回桌上：“但数学不会说谎。就像蚂蚁永远不懂微积分，可微积分依然客观存在。我们虽然被限制在三维认知里，却能通过数学推导出高维存在的证据——比如量子纠缠现象，比如宇宙常数……”

顾教官的眉头不知何时己经舒展，新兵们张大的嘴巴里几乎能塞进鸡蛋。

陈知最后用笔尖点了点太阳穴：“所以真正的世界是什么？也许就像柏拉图说的，我们都在洞穴里看影子。但别忘了——”她突然对林七夜眨眨眼，“能问出这个问题的我们，本身就在证明这个世界的真实性。”

陈知看着教室里发愣的众人，忽然笑了笑，又继续补充道：“可能我说得有点复杂了……嗯，你们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世界是假的，但爱是真的。爱是真的，所以世界就是真的’——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只要相信，就会存在’？”

教室里静得能听见呼吸声，首到某个角落突然爆发出掌声，这些掌声像涟漪般不断扩散开来。

林七夜怔怔地看着陈知，随后嘴角慢慢扬起弧度。

唯心主义吗？很不错的角度。

顾教官轻咳一声，教室重新恢复安静。他的目光缓缓扫过教室，最后落在陈知身上，目光中满是欣赏。

“很好。”他赞许的声音在教室里回荡，“陈知说得没错——我们或许永远无法真正看清世界的全貌，但这并不妨碍我们不断探索、不断思考。”

作为守夜人，我们不仅要锤炼体魄，更要磨砺思想。战场上的胜负，往往取决于认知的深浅。你们今天所学的每一个理论，未来都可能成为战场上扭转局势的关键。”

顾教官顿了顿，声音微微提高：“记住，真正的强者，不仅要有钢铁般的意志，更要有敢于质疑、敢于求索的勇气。世界或许复杂，但正因如此，我们才更要保持清醒，永远不要停止思考。”

顾教官合上花名册，目光扫过台下每一张年轻的面孔，最终淡淡道：“下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