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嘱道。

“好嘞，红缨姐。”陈知笑着回应。

待众人离开后，陈知开始打量这方空间。

大约有一个足球场这么大的空间，此刻空空荡荡的。

连他们刚刚围着吃饭的实验桌都被抬走了。

这里只剩下周柯、陈知、王面，以及两个穿着工作服的研究人员，一共五个人。

“陈知。”王面温和地和她打招呼。

他今天没戴面具，露出了他那张清隽沉稳的脸。

“前辈。”陈知应了一声。

一阵子没见，怎么感觉前辈变帅了。

陈知晃晃脑袋，把心中的杂念甩开。

王面心里轻笑，觉得这样的陈知很可爱。

“陈知，先聊聊你的【往日回响】吧。”周柯的目光看向陈知。

陈知详细介绍了她的神墟。

“不对……”

周柯皱着眉，显然是在思考着什么。

“所长，哪里有问题吗？”陈知内心忐忑。

她回忆了一下刚才说的话，没说错什么啊？

“你的神墟，不完整。”周柯下定结论。

“不完整？”

这回轮到陈知皱眉了。

“为什么这么说？”陈知问。

“世间诸多神话中体系中，掌管【记忆】的神明，有且只有一位，就是你所代理的摩涅莫绪涅。

也就是说，祂手上的权柄是非常完整的，不存在像【时间】那样，被分割成了好几份。

摩涅莫绪涅的能力，应该不止是你神墟呈现的这几种。

根据传说，摩涅莫绪涅能看所有到过去的，现在的，未来的记忆。

可是，你身上关于【未来】的这一部分，消失了。”

陈知听完周柯的描述，联想到温祈墨给她做过的科普，分析道：“那，有没有一种可能，摩涅莫绪涅并没有把完整的神墟赐给我。”

温祈墨曾经提到，有的神明并不会将完整的能力给予祂的代理人。

“也许。”

周柯心里仍旧对这个观点持怀疑态度。

大部分神明选择代理人，都是希望人类帮祂们做事，祂们希望人类能干得又快又好，自然会赐予人类完整的神墟。

不完整的只是极个别例子。

比起神明赐予的神墟不完整，周柯更愿意相信，陈知的神墟被用在了别的地方。

巧合的是，神墟一首被用在别的地方的，就有一个现成的例子——林七夜。

十年前，林七夜用【凡尘神域】，缔造了一场伟大的奇迹。

更巧合的是，陈知失去了十年前的记忆。

当所有的巧合都堆砌在一起时，便很难再用“巧合”二字来解释所发生过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