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于霓裳阁的门可罗雀,沈知夏的铺子,可真算得上是门庭若市。~g,g.d!b`o`o`k\.¢n*e_t^
半月前沈知夏休夫断亲,让许多人都对她敬而远之。
却没想到,这个自立门户的孤女,竟撒了大把银子救济灾民,还帮着他们安家落户,让京城免于被大批流民侵扰。
再加上萧承煜的有意散播,沈知夏的名声竟是来了个大反转,连带着她的铺子,生意也好了起来。
沈知夏挑了一批绣了牡丹的水云锻,让付满满带回去。
“夏夏,”付满满有些不高兴,“你那日突然回京,却让我在那破庄子上住了七八日。王不管,你得补偿我。”
“是,郡主大人,”沈知夏无奈地笑了笑,“都是民女的错,让郡主受委屈了。”
付满满瞪她一眼,“你惯会阴阳怪气。”
“对了,”她突然想起一件事,“皇上回宫这事你可知道?”
沈知夏点头。
容安侯应该是收到了萧承煜平安的消息,才带圣上回宫的。
“唉…”付满满叹气,“我有时候觉得,他挺可怜的。”
“可怜?”沈知夏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你说的是谁?”
“皇上啊!”付满满脱口而出,“若不是摄政王替他周旋,只怕是早就——”
沈知夏咳了一声,付满满回神,立马止住了话头。
“郡主,”沈知夏觉得这里到底不是说话的地方,起身劝道,“您该回府了。?+o0μ?&0?a小[¥说,?-网· )_?最???新·°章;3%节£÷o更@?|新·t$快/”
“那咱们改日再聊。”
沈知夏将付满满送上马车,就回了栖梧院。
院中的梨树郁郁葱葱,让沈知夏的心情都跟着好了不少。
北斗突然出现,吓得春桃直瞪他。
“主子,锦州来信。”
北斗递上一个信封。
沈知夏俏脸微红,拿着信进了屋。
北斗默了默正要闪身,却被春桃抓住衣角,“北斗,你下回能不能提前吱个声?我都被你吓得少活了好几十年。”
“就不!”
北斗难得地调皮一次,看着春桃原地跳脚,嘴角带笑,“唰”的一声跃上了房顶。
沈知夏进了屋,坐在书桌前将信打开。
“知夏,见字如面。”
自己刚劲有力,却透着淡淡的柔情。
萧承煜先是说了自己伤已大好,让她无需担心,又说了锦州的灾情。
末尾处,他写道,“务必小心董家,切勿擅自行动,等我回来。”
沈知夏抿了抿唇,将信收好,放进了妆匣。
与栖梧院的沉静氛围不同,陆府后院,正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衰败气息。
曾经摆满了牡丹、芍药的花园,如今杂草丛生,枯枝败叶无人清扫。
下人也被清退了大半,偌大的府邸,竟显出几分空荡和死寂。¢x,i·n~w,a+n+b·e+n!.^o~r·g?
“砰!”金福院里,陆老夫人狠狠地拍了拍桌,气急败坏地骂道,“堂堂陆家,难道连几两银子都支不出来了?传出去还不让人笑掉大牙?我老婆子这张脸往哪儿搁?”
张秀才一脸平静地道,“老夫人,前些日子董家送来的银子,少爷做主给了表小姐两千两。”
“两千两?!”老夫人不敢置信,怒道,“不是一千两吗?”
“回老夫人的话,表小姐办春日宴时又支了一千两。”
“那还剩下一千两呢?”
张秀才没答,看向老夫人的腿。
老夫人这才想起,当时自己可是躺了好几天才请了大夫喝上药。
“逆子!”陆老夫人气得浑身发抖。
眼看着过几日便是清明,府上却连个买纸钱的银子都没有。
“王管家!”她冲着王福道,“去将砚之叫来!”
王福赶紧退出去往松园去了。
他到松园时,下人却说陆砚之一个时辰前就出府去了。
王福急得不行,赶紧派人出府去找。
却不知,陆砚之抱着一尊玉佛钻进了一个不起眼的当铺。
那尊玉佛,正是苏雨柔当初送给老夫人的“苏家传家宝”。
锦州。
萧承煜一身玄色亲王蟒袍,端坐在案前,正凝神翻看着一本账册。
“董通判,”他抬头,看向跪在地上的董文斌,“倒卖官粮,私加赋税,囤积居奇,